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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凤胆好歹还是从有凤凰血脉的灵禽身上取的胆，勉强还算说得过去，这龙肝可就真的是假得不能再假了，全都是用龙溺喂出来的鱼虾鳖鼋之肝。”
“龙溺？”
溺，就是尿。
“你恐怕不知，这龙族的真龙有许多神异之处，他们身上泄出来的溲，水中的鱼吃了就能化作杂龙，山上的草沾了就能变成灵芝，所谓龙肝就是从这些鱼虾变得伪龙身上取的。”
周腾听了此言，十分难以置信，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
陆判对于周腾这个模样十分满意，显得很自得。
若非他久做判官，又是酆都大帝的亲信，如何能得知这么多东西？
半响之后，周腾才道：“可是我听说龙肝凤胆在天庭也是大菜，非得是传说中的蟠桃盛会才有，能参加这等盛会的都是极厉害的仙神，他们怎么可能会食用以真龙溺溲之物化出来的杂龙？”
“子升，你吃蔬菜吗？”
“自然是吃的。”
陆判坏笑：“那你可知这些蔬菜需要上肥才能长得茁壮？”
周腾点头：“知道。”
“这不就得了吗？你吃的蔬菜得上肥，天上神仙吃的东西，难道就不能上肥了？”
这个时代和现代不一样，没有所谓的化肥，但也有肥料，就是那种纯天然的肥料，基本上都是五谷轮回之物。
“没有想到天上的神仙居然这么……”
周腾一时想不到好词来形容了。
“其实，不论是天上还是地下，和人间在本质上都没什么区别。”
陆判言语之中很有深意。
周腾假装没有听出来：“原来龙肝就是这种东西，实在是叫我长了见识。”
“难不成你还想吃真龙的肝呀？以前顶多也就是吃吃蛟龙而已，要是真敢光明正大的吃真龙，青龙神君这一关就过不去。”
蛟龙虽然也是龙属，但是和真龙的地位天差地别，虽然比杂龙之属强了太多，但是真龙乃是天生神灵，蛟龙本质上仍旧属于妖怪。
“子畅吃过蛟龙吗？”
“吃过一回，味道真心不错。”
陆判砸吧了两下嘴，似乎十分回味。
而后却又露出了遗憾之色：“可惜现在连蛟龙都吃不得了。”
“为什么？”
“因为龙族出了一位黑水龙君，极其的厉害，道行通天，不弱于西方世尊与天庭玉皇，又登上了水官洞阴大帝之位，天下间的水族全都由他统领，万一被他知道吃了龙类，即使只是蛟龙，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周腾顿时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关键信息：“黄泉太子能够在地府插一手，也是因为洞阴大帝吗？”
“自然是了。”
陆判颔首：“这位大帝厉害的很，被誉为龙族的中兴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