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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们赢了呢?”

“除了今日的选拔名额,当然也由你们说了算。”

任平看了崔浩三人一眼,想到底是老狐狸,可不像范之艺那么好糊弄,所以预先将那个选拔名额排除在外。

三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正商议间,一旁的王见道忽然走上前,低声说了些什么。

三人点点头,当下由庄为年清了清嗓子:“如果你输了,南陵春秋盟从此解散,如何?”

话音一落,荣千乘等人无不大怒:“荒谬!此事也可拿来作为赌注的吗!”

“怎么不行?听说这位荣公子和这位齐公子是你们门下子弟中的佼佼者,东西也是他们挑的,若连他们两个都败了,南陵市盟前途无望,还不如趁早解散,”

庄为年瞟了荣易和齐无类一眼,紧接着道:

“当然了,这原本是之艺和这位任先生发起的赌局,若他代表不了你们南陵市盟,便当我白说。”

高明!

当庄为年话一出口,任平便对此人的印象大为改观,别看其看起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其实心计之深,当是庄、范、崔三人之首。

这简简单单几句话,既指明了南陵市盟后继无人的窘境,同时又隐含陷阱,背后的意思是: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任平不是九大家中人,他今日来参与选拔原本已是违规,若你们不应,就说明他根本无法代表南陵市盟,那么自然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可若是应了,那这赌注也太大了!

这其中的意味不算隐晦,荣千乘等人乃至苏睿、荣易他们,一听就都明白过来。

当下由荣易踏前一步:“庄伯伯,东西既是我和齐师弟挑的,理应我们来应承,这赌注太过,请恕我们无法接受。”

“不错,这是我们子弟之间的赌斗而已,跟南陵市盟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齐无类也跟着附和道。

庄为年早料到他们会如此说,微微一笑:“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赌斗不假,可你们既是各自门下嫡系,理应也代表双方省盟市盟,除非有人浑水摸鱼,”

“另外,任先生刚才那个赌注也着实不易,我们不也应承了?”

“那怎么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们南陵市盟不是一向眼高于顶吗,怎么今天忽然就畏畏缩缩起来了?”

王见道在旁又见缝插针道:“如果连这个赌局都不敢接,那就是自己认输,还有什么脸面再争取总部的选拔名额?”

刚才的赌注显然就是他向庄为年提议的,既逼得荣千乘等人不得不接,同时也是为自己谋划,假设南陵市盟真的解散,那么收益最大的自然是他江宁省盟。

荣千乘等人对此心知肚明,想到他今日一再刁难,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都是心中怒火燃烧。

齐衡咬咬牙,看了齐无类一眼:“你们挑的真的也是关公像组合?为什么只有一尊雕刻品?”

齐无类心知爷爷这是动了肝火,要与对方不死不休,就连向来冷静的荣千乘都没有阻拦,自己这趟要是输了可就背锅背大了。

当下战战兢兢道:“虽然只有一尊雕像,但确实都是关公像作品,不信……你们问荣师兄,他眼力比我高明,应该更清楚些。”

只把荣易气得面红耳赤,心想你小子倒是脱得干净,刚才后几件东西难道我们一起挑的?

“诸位叔伯,东西虽是我们挑的,但这套组合的隐藏规则却是任老师看出的,所以还是他比较有发言权。”

想了想,他冲任平一扭头,却没敢抬眼看。

任平也是怔了下,心想虽说事实如此,可你俩也太不厚道了,还有这么甩锅的?不由瞪了两人一眼。

其实荣千乘等人早知道关键在他,只是事关紧要,不大好直接把责任推给一个外人,只好借着这两个不成器的子弟把话头引过来。

“任老师,可有把握吗?”

“难道我现在能说没有?”任平直接反问一句。

听起来气不大顺,荣千乘等人一时都不知怎么接话了。

还是一旁的苏睿机灵,知道自己的身份好说话,便撇了撇嘴:“你别在这儿绕了,我问你,他俩挑的后几件东西你都没怎么看过,怎么肯定就能赢?”

“不用看,我看过他们的就行,”

说着,任平笑了笑,径直转向庄为年:“这赌注我们接了,不过还要加一条,如果我们赢了,请这位江宁省盟的王先生立马滚蛋,这条件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