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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再三,我要不要写我没有记忆之前的那些事?想想罢了,那只是从我父母和亲戚口中得知,不能算是我主观世界里面的样子吧。第一篇已经写了我听说过来的很多事了,下面的内容就以我的亲身经历来叙述。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要描述一下我的家乡,练村镇。

小镇是被洪河直直截开的,我的村庄是在河的北岸,而离家不远处,还有一条河,命为汝河,它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不仅联合洪河将这片土地完全包裹,还在小马庄打了个虚结,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的耳朵。

正因如此吧,我打小没少玩水,以前爷爷经常在门后立一根荆条,但是我们常常在他正午偏西一点的时候偷偷溜出去,随便带走他的荆条,当做鱼竿。

我最开始有记忆的时候,是记得门口有一个樱桃树,但具体是哪里我不知道。以前和家里人一起回忆我小时候的事,我提及这颗树时,妈妈说,那是坡里二爷家的树。所谓坡里,是指汝河彼岸的临泉县。

我从小有段时间是被送到了坡里二爷家,我记忆中隐约有一点印象:我记得长长的河水,我记得漂在水上的大船,船上是很多人和自行车,船夫带着草帽,用力的拉一根横跨江面的绳子。

后来我长大了,有了记忆的时候,那条水路已经没人再走了,因为在另一旁,修了一座桥。大家肯定选择陆路,不用等船了,节省了时间,不用给船夫钱了,节省了开支。

最初,去河边玩水的时候,还能隐约见到一两个人坐船过河,后来横跨江面的绳子断了,船夫不见了,只剩下一艘孤零零的大船停靠在河那岸。再后来,连船都消失了,好像它只是一个梦,轻轻在人生的长河里泛起一点涟漪,然后就匆匆退场。

那座人们的新宠之桥,也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因为村子里有一个小伙伴,他的外婆就在河那岸,每到夏天,我们就会骑着自行车跑到桥那边,在大棚下面,他的外婆正扇着竹叶扇,卖着她刚从地里摘的西瓜。我们每次都会吃掉大半个,然后去后面水池冲冲脸,继续我们的冒险。

不过,后来我有幸在洪河又坐了一次孩时记忆中的大船,那都是十多年以后了,我已经快要大学毕业的时候。

18年冬季,那是我做完眼部手术好几个月之后了,双眼皮割的很成功,但是我一直却有点反感,总感觉它不是我的,总感觉眼皮下面有些东西,不舒服。至于为什么要割,之后会交代的,这里就不多赘述了。

大概是正月十五前后,我们镇上有一个庙会,很多人都去那里烧香。庙会开始的前一周,就已经有很多人在寺庙周围搭棚摆摊了,那里有很多好玩的,比如套圈,蹦蹦床,钓鱼;也有很多好吃的,比如甘蔗,棉花糖,烤香肠。

得益于此,大概是十二号,我,二弟,二弟的妻子,儿子,三弟,还有小姨家的弟弟妹妹们,以及三舅家弟弟妹妹们,二舅家的一个姐姐,我们一行12个人,浩浩荡荡得出发了。

不知道是谁提及的,说是可以不用开车就可以很快到河对岸,然后就有了后面的坐船。

来坐船的人并不多,我在路上也大致了解了原因,因为掌绳的是一个年近七旬的阿婆,船也是生满了铁锈。没有一点勇气的话,的确没人敢上船。

我们大概是交了二十多块钱,本来该一人五块的,是佳乐懂得讨价还价,结果把阿婆说晕了,上岸了阿婆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坑了,我们只得说回来还坐她的船。

我提及此事,只是想描述一下当时坐船的感受。当你踏上那船的第一步的时候,就会感觉到摇晃,只是轻微的,可能是阿婆的船不够大,我们十几个人勉勉强强坐下。当你立在船上的时候,你的眼睛是离河面最近的时候,你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河水是有点泛黄的,你可以看到波浪越来越远,你甚至都可以闻得到河水的味道,有一点腥,还带有一点泥土的香气。

我那两个表弟,都叫龙龙,他们两个也是除了我二弟之外,最皮的,他们两个倒是很不见外,主动帮阿婆拉绳子,这可能也是后来阿婆发现价钱算错了没有继续纠缠我们的原因。

我之所以,写了那么多关于船的事,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生活在一个前前后后都有水的地方,以前的环境真的很美,到处都是鱼虾,到处都是风景,而现在……

钓鱼都找不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