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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老北京的老巷弄里的小餐馆,偏僻,安静,清淡,所以一辆奥迪和一辆保时捷就显得很刺眼,许多行人都频频侧目。

贫富悬殊,似乎才是这个社会最贴切的主旋律。

小餐馆的老板是个古稀之年的老头,不像北方人,倒有种南方水乡的书卷气息,只不过人老了,似乎也懒了,闭着眼睛哼一曲黄梅戏的他听声音知道有生意,也不忙着招呼,只是让一个徒弟去拿菜单,那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人见到这批客人后顿时来了精神,抽出一张泛黄油渍的菜单,放在桌上,双手局促不安地擦了擦围裙。

年轻的服务员是东北苦地方来北京这座大城市讨口饭吃的乡下人,当初饿昏了碰巧这餐馆要人,就浑浑噩噩跟着师傅过了几年,也没学会啥手艺,混日子而已,时不时埋怨几句这老头的误人子弟,倒还算知足。他一见这批人从车中下来,就懵了,美女,绝世大美女,他没什么文化,头脑中就这么简单几个形容词,不管如何,这态度殷勤与平常那绝对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批人便是被叶河图“拐骗”出来的叶无道他们,也亏得他能够凭记忆找到这里。

“赵野,老规矩。”

叶河图安排家人坐下后,略微感慨了下物是人非,望了望那个只顾着陶醉在哼曲的老头,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弧度。活着。活着就好。

那老人起初并没有动静,过了一分钟,曲子尾声地时候,猛地睁开眼睛,似乎是找人,瞪着眼睛四处转,等看到叶河图地时候,那张干枯的老脸绽放出一种令人说不出滋味的辛酸苦辣。还有有朋自远方来的欣悦兴奋,悄悄转身抹了把脸。哽咽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老规矩老规矩。”

“徒弟,今儿师傅给你露两手,也让你见识见识啥叫宫廷级别的玩意。”老人搙了搙袖子,转身快步走入厨房。身影消失后突然冒出个头,歉意道,“可能得花点时间,这东西太讲究,急不来。”

“又不是第一次吃,再说现在的我能有什么事情。等得起。”叶河图挥挥手道。

老人又赶紧抹了把脸,迅速消失。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客人。

“姐夫,这是?”杨宁素疑惑道,这事情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以前在北京,我帮了他点小忙。总说要给我做一辈子的菜,倔老头啊。”叶河图无可奈何道。

“小忙?”杨凝冰可不相信这家伙地言辞。以前她在执政时遇到那么多以为越不过去的槛,事后发现在他眼中其实根本就不是难事,他说小忙,这个忙,恐怕捅破天了。

叶河图轻轻一笑,也不解释。

“老头你就说吧,吃什么,少钓人胃口,太不厚道。”叶无道催促道,这里地人除了两个孩子,虽说平时对食物要求虽不算苛刻,但真要说品味格调,还真没一个差的。

“能吃死人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叶河图继续兜圈子。

“河豚。”

叶晴歌和杨宁素异口同声。

“聪明。”叶河图打了个响指,自我陶醉道,“果然是有其兄有其姐必有其妹啊。”

“这个拍马屁太**裸了,没有半点境界可言。”叶无道摇了摇头,显然十分鄙视叶河图这种行径。

慕容雪痕也笑着点了点头,这让叶河图一阵长叹。

等。

叶无道有耐心,小琉璃也有,孔雀更不缺,所有人都很心平气和地等待,简单一个等字,往往就是成功与失败的缔造者,这与天赋无关,与资本无关。

终于,河豚烹制完毕,被那老头小心翼翼端上桌。

河豚,一种只需0.5毫克就能致人死命的美食。它和毒药,也就一线之隔。所以这才体现一个厨子的手艺,把河豚由毒物做成食物是一个门槛,而把河豚做成味蕾地谋杀者则更需要厨子的境界。

“我们g省素来以吃得很野著称,可河豚我还真没听说身边有人吃过。”杨凝冰感叹道。

“其实晚春初夏怀卵的河豚毒性才最大,现在早了点,味道还算不得极致。”叶河图惋惜道,见所有人露出诡异的神情脸色,干笑几声,“怕啥吗,赵野做这东西做了一辈子,在中国,他称第二,谁敢称第一?无道,我问你,对一般厨师来说河豚去毒需要几道工序?”

“30道左右。”叶无道不假思索道,以前野外生存的时候曾经就有如何提炼河豚毒素杀人的练习。

“可他做,需要72道工序,这多出来地工序都算得上是了。”叶河图笑道,“我可告诉你,这玩意,一般人一辈子都吃不上,当年老赵在中南海可是个不小的红人,你不信的话去问问燕家赵家的那些个老不死地家伙,你看他们现在嘴

馋不醉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