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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还你,翻一番。”赵甲第看着司徒坚强,“有没有问题?”

“还个**啊。”司徒坚强话一出嘴,立即就打住,笑道:“师傅,别打我脸,钱我这两天就凑出个三十万,还不还的,咱不爱听。”

“这么阔绰?”赵甲第无语道。

“小钱,小钱。”司徒坚强嬉皮笑脸道。

“不是朋友就可以借钱不还,没这个道理。”赵甲第摇头笑道。他以前其实对钱一直很浑浑噩噩,因为在他的人生中,王半斤是如此,这个扬言30岁出家做尼姑的疯女人把攒了将近20年的红包全就全给他买手腕上那块5959p,麻雀和豹子这两个发小也不必多说,都是我兜里有一块钱就等于你有一块钱的死党,后来遇见黄华胡璃这批货色,也大多没心没肺,这群二世祖富家千金挥霍爹妈的钱从来不心慈手软,对朋友也都信奉义字当头,但读了杨青帝的日记后,赵甲第猛然惊觉这他这一路勉强坎坷但大体一帆风顺,但绝不能单纯得近乎傻逼地认为钱就是身外物,一千一万块钱能保证友情不变质,那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呢?要不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这话其实透着辛酸呐,因为一沾上钱,十有**没好下场。这些话这些大道理,赵甲第不想跟司徒坚强细说,没必要,他希望尽量保持两个人相对简单的友谊,就像他跟室友相处一致。

很多道理,越是亲近的人苦口婆心,效果不大,反而是敌人和不相干的人,偶尔发语,才出奇的振聋发聩,杨青帝就是给赵甲第敲响警钟的那个角色。

杨虎人笑言,每逢清明,要带蔡姨上坟敬一杯酒,赵甲第觉得不管能否拉上高高在上的蔡姨,他也要独自去敬上三好杯。

司徒坚强见不能改变赵甲第的想法,也就随意,他对钱的认知就跟赵甲第前几年一模一样,合得来的,别跟哥说借,直接拿去,合不来看不顺眼的,不好意思,哥宁肯砸小白菜身上,折成纸船丢黄浦江也不给你。

赵甲第对袁树说道:“裴翠湖大概会每个月给你四万左右的房租,你每个月拿出两万交给我打理,剩下两万你自己计划。我估计到时候能每个月给你四万,扣除本金,两万就当我给你的零花钱。”

袁树张大嘴巴。

司徒坚强暗赞一声真他娘的刚猛。

袁树点点头,温顺乖巧。她知道汤臣一品的房子很贵,贵到咂舌,但还是没想到每个月房租就有那么多,估计等以后知道那里的单月物业费就高达起码六七千还会更吃惊。

“赵哥,你要干啥啊?”司徒坚强顺嘴问道。

“炒股。”赵甲第笑道,这个没什么好瞒的。

“短线?”司徒坚强错愕道。

“显然。”赵甲第笑了笑,因为司徒坚强要开车,就只是要了扎果汁,轻轻喝了口。

“那我多借一点,凑个五十万。”司徒坚强认真道。

“不怕血本无归?”赵甲第瞥了眼格外严肃的司徒坚强说道。

“师傅,又打我脸了不是。你好坏。”司徒坚强拈了一个兰花指,故作娇憨状。

袁树掩嘴娇笑,差点一口把果汁喷出来。

吃完饭,赵甲第提议路上走走,散散步,他叼了根烟牵着袁树,司徒坚强在后面跟着,尽心尽职做个小跟班。

在一条繁华街道的斑马线上,一辆玛莎拉蒂总裁停在前排中央位置,格外显眼。

赵甲第轻轻转头瞥了一眼。

玛莎拉蒂副驾驶席位置上坐着一位马尾辫。

她眼神古怪。

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赵甲第一身朴素,叼着烟,嘴角朝那个年轻美女微微一笑,眼神却异常冰凉,转头拉着袁树穿过马路。

他柔声道:“袁树,我教你围棋,教你炒股,好不好?”

袁树悄悄瞥了眼那辆玛莎拉蒂,迅速回头望向牵着她的男人,使劲点头。

赵甲第拿下烟,掐灭,丢进垃圾桶。

我的马尾辫,一定可以成长为蔡姨那样的女人,而不是仅仅坐在一个30岁男人的玛莎拉蒂里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