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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地，他揉了揉眉心。
“其他事还好说，星云阁这个……真不能忍啊！”
喃喃碎念之际，与他约好见面的秦丹雪，匆匆赶至。
“凌悠！”
佳人面色满是焦急，一见凌悠，眸中透出一抹关切。
“闲话就不扯了，先说说，现在，具体是怎么个情况？”
事关长久以来的规划，凌悠面色也有些急迫。
“……不好，很不好。”
闻声，秦丹雪低下头，咬住嘴唇，言简意赅地说道：“两天前，‘杀公子’已经夺得问仙榜榜首。”
“昨日，‘杀公子’等人夺取了‘星云大阵’的控制权。”
“三个时辰前，‘百石林’告破，开启星云阁的‘星云大阵’已经开始运转……”
“我们想过阻扰，但主峰之下，他们有重兵把守，想要突破，根本来不及……”
说到此处，秦丹雪一顿，螓首更低，却是徐徐攥紧了小拳头，啜音道：“凌悠……对不起……”
她是真的无比愧怍。
想凌悠离宗之前，把那让人垂涎无比的内门霸主势力，托付给了自己，这是何等的信任？
可自己……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时局糜烂至此，她实在没有脸面说，自己，把事情做好了。
尽管当风起于青萍之时，她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做了一些布置，这些天，更一直在绞尽脑汁，和来势汹汹的“杀公子”一伙斗智斗勇，甚至试图，力挽狂澜……
可是，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这个世上，或许真的有不可逾越的天赋差距。她越是竭尽全力，反而越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可战胜，以及自己的渺小……
世事之成败，本就不会以“努力”二字为转移。
她努力的结果，就是一败涂地，到得如今，更是自觉无力回天……
一念至此，秦丹雪内心深处，便有一股不甘，无力感涌了上来……
“凌悠，对不起……”
低着头，佳人小声重复着，眼角，已隐见香泪。
她除了这句“对不起”，真的再说不出别的话语，在她看来，会出现眼前的局面，都是因为她太没用……
尽管客观地说，这次的事，乃是“杀公子”占据了天时地利，蛰伏许久，一朝发难，遍数整个主峰都没有一位天才抵挡得住他的滔滔洪水，更遑论不过内门弟子的秦丹雪？
可秦丹雪心中，依旧过不去那道坎……
一时，美人垂泪，我见犹怜，若是换做旁人，此刻应当是悉心宽慰的桥段，但对于凌悠这厮来说……
“那个……我不太明白，你在自责什么？你毕竟只是内门弟子吧，斗不过‘杀公子’这种级别的天才，不是很正常嘛……”
就见凌悠摸了摸后脑勺，坦白落下一句，秦丹雪顿时一阵气苦，心说人家都泫然欲泪了，你不安慰一下也就算了，还说这种实话打击人？
可恶！
可恶可恶！
就没你这样的！
正自哀怨之间，凌悠却是再落一句，顿时，让她心尖一颤。
只听话音淡淡。
“你斗不过没关系的啊，我斗得过不就行了？”
凌悠看着秦丹雪，眼神中全是“菇娘你是不是傻”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