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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敢瞒他:“……他伤了我的左肩,我杀了他。”

顾槐安一听立马剥开少年的衣裳,仔细地检查起他受过伤的地方。

经过两年的调养,顾景溪的左肩已经完全无大碍了,但在肩头的位置还是留下了几道浅淡粉色的伤疤。这是景曦故意留下的,沈天阔在江湖上也算是个排的上号的人物,他的鬼爪称号可不是徒有虚名。被他伤到了,却恢复的完好如初,多少会让有心人起疑。

顾槐安虽然没将沈天阔放在眼里,却也知道被他那双手伤的人,非死即残。他抬手在少年肩膀上握了握,力道控制的很轻,生怕自己用力弄疼了他。

男人忽然后怕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还疼吗?”

顾景溪摇头:“不疼,已经痊愈了。”

顾槐安在少年肩膀光、裸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会儿,替他把衣衫重新拉了上去。

“你的内力又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顾槐安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在拉住少年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他脉搏发现他丹田里空空如也。

顾景溪抿了抿嘴:“被爹爹的爹爹封住了。”

一听少年提到那个人,顾槐安脑子里猛地蹿出一片似曾相识到让他毕生难忘的耻辱记忆,他瞬间冷了脸色。

“爹爹?”

顾槐安在少年背上拍了拍:“没事。”

男人顺手帮少年解封了内力,顾景溪立马就感觉到澎湃的力量充盈在他的丹田里面。

少年握了握拳,手掌中充实的感觉让他的眼睛登时一亮。他高兴地在顾槐安脸上亲了一口。

男人神情一顿,眸子里浮现一层浅浅的笑意,整个人都跟着柔和起来,再不复外人面前的高冷。

他们在白云镇待了五日,顾槐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在第六天两人骑马恰好赶在流云山庄的人找过来之前离开。

在之后的日子里,顾槐安仿佛故意跟几位堂主唱反调似的,每次都赶在他们到达的前一步离开,一直没让他们找到人。

时间一长,迟钝如季鸿志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纠结地说:“庄主是不是故意不想让我们找到啊?”

林秋白悠哉地微笑着:“你才发现吗?”

季鸿志瞪他:“那你干嘛不早说?!”

林秋白无辜地摊手:“说与不说没有差别呀。一来我们不能违抗老庄主的命令,二来庄主也都算好了我们可能到达的时间,趁早一步避开,你我就算知道也赶不上啊。”

顾飞云如今被困在流云山庄里,身上的软骨散顾重阳说什么也不肯给他解,气的顾飞云差点没跳起来。

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顾重阳总算松口了,说是等顾槐安和顾景溪回来就把解药给他。

偏偏这两人一连好几日都没见人影,等不及的顾飞云便打发林秋白和季鸿志两位堂主亲自去接人。

林秋白正好乐的离开山庄。

他是知道的,重阳少爷其实很清楚庄主短时间内不会回流云山庄,但那个少年很想把老庄主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庄主亲手解决。

这对父子,比起重阳少爷对老庄主的恼怒,还是庄主更有资格来收拾老庄主。毕竟重阳少爷再怎么恼怒也不可能真的杀了老庄主,那毕竟是他的亲祖父,不管他再怎么否认,老庄主都没有在衣食住行方面亏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