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狂热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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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个小弟不知道大姐“疯了”,他们而没有逃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老巢和诊所以及护士家里…来回跑,折腾老大的伤情,以致于不知道大姐想干什么。
结果他们七个还没搞明白什么事呢,被龙川堂骨干一致告密的治安官已经大吼着:“抵抗者死”的口号举着长枪短枪冲了起来,“龙川堂志士”一枪未发就全部跪地投降,人赃并获。
证据(那些枪支弹yào、斧子、砍刀)在台阶上排列的太过整齐,以致于欧杏孙都没舍得动,先请了摄像师过来,自己和手下参战干警、已经被逮的倒霉蛋在证据上拍了个合影才算罢休。
打破了一个妄图暗杀宝少爷、干扰神圣选举的犯罪集团,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欧杏孙在马上身子都一扭一扭的,特意让手下带着犯人走今天很拥挤的三一街,就是哪里人多往哪里窜,炫耀自己的功劳。
但是衙ménmén口整条街排满了人,为了防止chā队,每人都死死搂住前一个的腰,像很多条巨大的蜈蚣,又搞得…简直像相公馆里一样不堪入目,虽然对他们抓了个nv的很好奇,然而一看欧杏孙想让队列行径自己这里,这肯定会驱散自己血流满脸抢来的的队列位置,立刻纷纷大吼:“滚没看我们排队的吗你们绕路否则有人chā队怎么办”
“我擦我都为龙川立了这么大功你们还敢咆哮官差?你们眼里就只有铁路和那点钱吗?”欧杏孙在马上用马鞭指着那伙对他怒目而视的家伙,气得浑身哆嗦。
昨天差不多帝国所有报纸都大幅报道了《翁拳光受伤,可能无缘四强》的轰动头条,此外另一个轰动之极的头条就是《自由党提出民间集资自营铁路》,不亚于第一个,甚至于比第一个更让百姓轰动。
因为国人传统虽然对基督教的禁yù和道德洁癖嗤之以鼻,但在商业上一点也不保守,相反非常ji进,很快就吸收了西方的商业文化,当然因为是识字率太低了,读成书呆子真信孔老2那套假大空的傻bi太少,即便靠孔老2成功当官的儒家官吏更多的是八面玲珑的人,完全吃透了教主那套嘴上一套肚里一套的两面三刀,其实也蛮喜欢投资放贷;
这种事并非儒释道独有,印度教也是如此,这个宗教在商业上也极度开化和鼓励,时间竟然在古希腊时期就开始了,但是发达的商业jing神却哺育不出来资本主义,答案和中国一样,信仰的其他部分。
不仅在商业上不保守,国人其实非常喜欢商业上赌博投机,这件事在上海和海宋的投机圈里已经被反映得淋漓尽致:上海商人看到海京期货jiāo易所和股市兴旺发达,立刻回去照做,只不过他们这群猴子没有赵阔拿皮鞭管着,结果上海的期货jiāo易所如雨后chun笋一般满街都是,开了倒、倒了开,还有甚者,完全就是为了骗傻子的保证金,拿到第一笔钱后立刻跑路,反正可以跑来海宋,清国法律管不着,清国上海的投资者徒唤奈何?不仅期货jiāo易所在上海出现狂cháo,上海和海京这两个发展最快的城市同时出现了炒地皮建设房地产的狂cháo,上海领军大亨是个犹太人,城外荒地论千亩的买,买了就建房子卖给大量涌入上海的流民;海京商业更发达,房地产业是鱼龙hún杂,然而房价也一路上天,把个赵阔纳闷的不行:老子没垄断多少地皮啊,就抢了海京中心几大块地,准备建立大学和封给贵族收买人心,其他地皮是个人si有和自由贸易啊,怎么房地产还能逆天?
另外还有股票,两地也同时出现了爆炒股票的情况,上海是随便什么公司发行股票,立刻就炒上天,海京这两年也差不多,枕木公司都能上天,那还有什么不可能。
朝廷在皇帝命令下调查股市公司财务状况,意图刺破泡沫,但却无计可施,比如某面粉公司就说了:我们公司是盈利不够,区区三万元资产,都是账目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没有做假账,我们承认我们说不定哪天就破产了,但架不住股市上那伙人给我们炒到500元一张股票去啊他乐意买,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要不要我去报纸发个股票警告,告诉你,只要我敢发,我们公司股价还要上一个台阶,他们会谣传我们要被收购的。
傻bi就喜欢击鼓传huā,即便要破产的面粉厂都能炒上每张500元,但认为总有比自己傻的傻bi会接货;而自己接上家的货不是傻,而是聪明;这种人太多太多,朝廷也没办法。赵阔正在皇宫里计划将任何股票的每股最低面值从100元提升到500元,并开始征收印huā税——富人闲的难受,你们要死就去死好了帝国的血汗矿穷比最好不要luàn,老子提高入ménmén槛,加大chou血力度,不让穷比你们玩,你们会被那伙大鳄给吃得骨头不剩的。
总之,国人太好对付了,给点阳光就灿烂,帝国的商业是一片繁荣,繁荣到投机投到让皇宫那位寝食不安的地步,他怕泡沫啊。
铁路也是近年来崭lù头角的明星产业。
而铁路这种东西,对于国人而言,极其像明末亡国时候的留辫子:一开始是极端仇视,留了辫子怎么见祖宗啊华夏衣冠亡了啊但是在儒家佛教文化下,五个清兵可以慢慢杀死几百个壮年男子,连跑也不敢;这种文化下要是玩后世的“言论自由”,也许儒生会放开ji昂的舌头,或者循循善yòu或者义正言辞,说服统治者不要削发留个老鼠尾巴的辫子,当然为你们做官是肯定可以的;但是满人很jing明: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要是东西,明朝那个庞然大物至于被跳蚤一样的后金给灭了吗?我不和你丫辩论,知道你就会嘴炮,上来就刀砍。结果儒家传统下的“伟大文明”立刻就服了,因为孔老2就告诉他们:大义是不错的,但天下有德者居之;谁有德?谁刀子快、谁拳头硬,谁有德而且欺软怕硬,皇帝对他们好,有人xìng,他们就结党营si,专mén唱反调,满嘴胡说八道,以拿自己屁股上的廷杖伤疤羞辱皇帝为乐;皇帝把他们当狗,敢放屁就宰,他们立刻都跪地泪流满面的大吼明君啊盛世啊然后巴巴的修改史书,非得把这个朝代编成盛世不可,孔老2就是这么做的啊,什么叫chun秋笔法,什么叫曲笔?不就是谁吓人谁给钱,就编造谎言给主子贴金吗?不就是一伙骗子吗?
真相不重要,自己富贵在天才是真的所谓穷则独善其身(哥,你还没吃喝嫖赌娶七八个妾呢,一定要保住小命,等着发财啊)达则兼济天下(带路党要是能让我做,能荣华富贵,别说马上改发型,叫你当爹都可以)这样一来,等清兵杀光了有血xìng的傻bi,剩下的都是情商极高的人,大家都有了辫子,反而沾沾自喜以此为荣,连祭天祭孔祭奠祖宗那一定是要留辫子的没有辫子,会气得孔老2和祖宗一起从坟头里坐起来大骂:“你这个憨比,连做个样子闷声发财都不会老子没有你这种不肖子孙”
假如你没有辫子,仅仅可能一种情况:是因为你hún得不行,活不下去,做了和尚,大家要看不起你的,你殡葬业从业人员啊。
因此,刚开始修铁路的时候,那是群情ji昂,多少被海皇这个残暴的红巾贼吓得把四书五经埋在家里huā园下的老儒生全站出来了,有理有据的论证了这玩意一修怕是要灭国(他们现在很爱海宋);但是海皇一言不发,只动手,他知道和儒家佛教没有什么可辩论的,辩论反而中了他们下怀,因为他们是一窝以论点证明论点、以广告证明yào效的骗子。
明明一家八口吃他的yào全死了,他就犟嘴和你说:我的yào包治百病、yào到病除,就是拿自己的广告词证明自己的广告词,间或夹杂谎言和作假来恬不知耻的欺骗。
对付儒家,皇帝认为暴力足以,因为骗子总想依靠强盗;只要保证科举畅通,儒家会自动变形来攀附你的。科举就是对付传统文化熏陶出的那伙贱人的一个鱼饵,有鱼饵,他们绝不会造反。
所以在皇帝从让最卑劣的人渣流氓血洗单个傻bi,到临时工军队血洗龙川后,大家都互相议论起来:“天气真好啊。”
到了现在几年,大家都发觉铁路真赚钱啊蒸汽机煤烟咕咕一冒,从商人到有铁路的城市全发财了,立刻开始眼红起来,海宋股市三大铁路公司的股票一直在创天价就看的出来。“我服了”之后,下一步往往就是“我眼红,凭什么你留辫子可以做官,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也有辫子啊”
这就是所谓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能荣华富贵?有德者居之嘛。
儒家佛教都告诉他们的膜拜者:以结果论英雄。
你杀尽百万、jiānyin无数却拿了天下,那就是圣君;你不够无耻卑鄙,丢了天下或者官位,那儒生要在史书里抹黑造谣你男nv关系的
佛教更不要说了:他们从婆罗mén的吠陀里抄来了因果。因果因果,这辈子算果还是因?说不清楚。那么既得利益者就把这辈子当上辈子的果,我修来的,所以jiānyin掳掠都可以你欠我的穷比倒霉蛋谁想说自己上辈子是个牲口?纷纷把这辈子当因,努力做好事,有了钱爹一样的放生蛇啊蛤蟆的,希望下辈子可以jiānyin掳掠。
一言以蔽之:因为铁路够吊够场面够来钱,而且端不掉这家伙,后台太硬所以传统文化现在认为铁路是“有德者”居之,“有德者”入铁路端金饭碗,“有德者”手里有那么几张珍贵的铁路股票,这些足够这些“有德者”抬起眼睛看人了:我比你吊,我比你有钱,我比你走运,人生乐趣不就是用来比较的吗?人家骑马我骑驴,下面还有走路的;别看老子骑着个驴,驴你也没有,你走路你是傻bi;这气得走路的火冒三丈,仰天嘶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子下次看见铁路相关的玩意一概买了”
这样一来,郑阿宝提出的民营铁路计划一出现,别的地方不知道,海京富人聚集区那一夜灯光就没熄灭过,第二天海京火车总站就出现了提着沉甸甸公文包、走路时候左顾右盼、有意lù出腰里手枪的家伙,一大群这种人,华人洋人都有,买的车票全是到龙川,包里全是现金或者汇票支票,他们直扑龙川,要来入股龙梅线、拿“莫须有”的原始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