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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沐歆攥紧了拳，身后突然间贴到了一具怀抱，却是墨北凰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拥住了她。
龙霞想了老半天，“这个人，你们见不到了，放弃吧。”
“龙长老！你只需要告诉我们，她在哪里，至于能不能见到，或者要不要放弃，我们自会权衡。”墨北凰的体温令叶沐歆不至于心情烦躁，有他在，她也在，这世间不会有任何事能难倒他们。
龙霞咬了咬牙。
“别忘了，这是赌注的一部分，龙长老一定不愿失信于人，你可是黄金龙族之中的佼佼者。”叶沐歆不徐不缓的提醒。
龙霞双瞳骤然一紧，恨恨望向叶沐歆，她刚刚怎么会觉得这女人可爱呢，她一定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或者被打傻了。
腹诽完毕，龙霞气呼呼道，“据我所知，那个女人并不叫楚凌梓，大家都叫她花翎，大约一年前，她得罪了飞鸟族的首领，被整个飞鸟族下令追杀，后来不知怎的，又惹上了另一股可怕的势力，然后就被带走了，生死不明。”
“另一股势力？下层空间，不就只有四大势力吗？何时又多出一股？”叶沐歆明显不信。
龙霞压低了声音，那么嚣张的人，在提起这个敏感话题时，难免也多了些顾忌，“千年之前，统御四方的兽王陨落，四大势力分割了领地，各自为政，虽说建立了联盟，却只是对争议部分进行仲裁，各自族中之事，却不可干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出现了第五方势力，他们不是一个族群，彼此之间也无血脉联系，但这股势力，个顶个都是高手，数目不多，却是权倾四方，甚至连四大势力内，都有他们安插的耳目存在，他们认为下层空间不能没有一个强大的力量，强势压住四大势力，他们自认便是命运选定之人，我们称他们为黑卫族，花翎在妖歌城内被黑卫族看中，强行被带走了。”
“黑卫族！”叶沐歆眼神一冷。
“四大势力内都有被黑卫族强行带走的人，我们龙族也有几位，这些人，不管身手如何，最终无一返回，等待他们的下场只有二个，一是加入黑卫，成为其中一员，从此略去姓名，掩住真容，只为黑卫族而存在，二是不肯加入，呵呵，下场便只有无声无息的被消灭掉，连尸骨都甭想再找到。”龙霞的眼底，不只何时聚集起了一股阴暗暴戾的气息，多年前压在心底的旧伤，隐隐作痛着。
“据说黑卫族占据了圣兽王的行宫，盘桓在黑与白的交界之地，如果你们不怕一去不返，那就去吧。”龙霞捏了捏眉心，兴味索然。
起身，离开，背影萧索。
叶沐歆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如果我们在黑卫族找到了你的朋友，是否有话要带？”
她之前无意间提及黄金龙族也有受害者，紧接着边露出无限惆怅之色，叶沐歆大胆的推断，意料之中的正好对上龙霞的背影，僵住了。
但始终没有回头，就那么挺直的站着，有如一块不容撼动的硬石。
良久，才慢慢道，“如果你们真的能活着到那里，见到了一头只有一只龙角的龙，请告诉他，龙霞就在妖歌城内等着呢，叫他皮绷紧些，出去找求婚的礼物，一走便是那么多年，这笔账可有的算了。”
“好！我会转达的！”叶沐歆痛快答应。
得到了回答，龙霞冷笑了几声，便那么去了。
圣兽王，下层空间之王，统御四方。
他存在的年月，整个下层空间的地位与上层空间是同等的。
嚣张的圣兽王甚至用他强大的力量，开通了一条专用结界，将上层空间的灵气强行引入下层空间，开辟了独一无二的时代。
圣兽王陨落后，依靠他力量制成的结界崩溃，下层空间从此沦落。
最终，居然连圣兽宫都被占了，变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既得知了线索，一行人不做停留，立即离开妖歌城，朝着圣兽宫出发。
这圣兽宫既然是昔日圣兽王的地盘，自然不会简简单单的摆在那儿，任何人都可以过去。
虽然圣兽王已陨落，在下层空间众兽的心目中，圣兽宫依然是神圣之地，却无人真正知晓圣兽宫的位置。
龙霞曾说，圣兽宫的位置就在黑与白的交接之地，这宛若哑谜般的指点，还需要仔细参悟才行。
一路出发，沿河而行，速度并不快，大家正集思广益的交流，希望尽快确定方向。
叶沐歆悠然出神，想了一会，脸上便有了放松之色。
她不由的与墨北凰对望了一眼，却在那双冷寂的银眸之中，察觉到了笑意。
这人，居然早就猜出了吗？
“乖宝，你也来说一说嘛，黑与白的交汇处，到底在哪里？是地平线的方向吗？可是黑夜与白昼交替的瞬间，是在不停移动的呀，难倒是要逼着我们在黎明前，追着光线的变化快速奔跑？”楚凌天天马行空的想着，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被个小小的哑谜给困住，实在扼腕。
叶沐歆笑而摇头，“小舅舅的想法很有新意，可我觉得，圣兽宫应该不在那儿。”
“舅舅！请把小字去掉，我现在不小了。”楚凌天锲而不舍的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