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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不敢多说,毕竟自己没做过皇帝,于是高深莫测的说:“老相爷以为呢?”
张齐贤看到谢一把这个皮球踢给了自己,这才开口说:“陛下,老臣以为,结盟为上啊!”
寇准也看了一眼老相爷,说:“老相爷,契丹人来势汹汹,自先皇以来,我大宋就在契丹人面前吃尽了苦头,如今辽兵南下,屠/杀百/姓,掠夺财物,已经占尽了威风,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结盟义和,难道老相爷不觉得其中有诈吗?”
谢一看了看寇准,又看了看老相爷,他也是知道这段历/史的,宋辽之战打了那么多年,赵恒的父亲赵光义就在宋辽之战上吃进了苦头,雍熙惨败,辽兵一路南下,赵光义之后就改变了策略,不怎么敢正面冲/突,宋军一直处于被动。
宋辽之战打得太窝囊,寇准是标准的主战派,这个自然不会同意联姻。
张齐贤知道他的意思,叹气说:“我知相爷想要说什么,身为汉/人又何尝不想与契丹一战?这些年来,皇上一直想要收回燕云十六州,但是常年的苦战让百/姓苦/不/堪/言,我们能打,朝/廷能打,皇上愿意打,但是百/姓呢?我们的士兵呢?他们愿意打么?大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却要送小儿子出征,百/姓心中怎么想?谁来为这些白发人送终养老?”
张齐贤拱了拱手,说:“陛下,再有就是,如今大批量壮丁都已经征召入伍,抵/抗契丹,无人耕种,国库即将空虚……如今契丹人提出义和联姻,这正是休养生息的大好时机,不管他们的用意在什么,老臣都以为,需要抓紧这次时机。”
张齐贤说的在理,寇准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张齐贤又说:“相爷,老夫何尝不想打这一仗,老夫并不是畏战退缩,只是这一战,不能现在打啊!”
寇准听着他的话,有些沉默了,谢一的目光一直在寇准和张齐贤身上转来转去的,对于一个开深夜食堂的人来说,国/家大事似乎有些吃力。
谢一又清了清嗓子,感觉自己特别机智,说:“寇准,你以为呢?”
寇准被点了名,似乎有些沉默,看起来也觉得老相爷说的有道理,老相爷为人清廉,还是举荐寇准的人,说来是寇准的恩/师,寇准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寇准想了想,拱手说:“缓兵之计的确在理,只是……契丹人一直处于高位,如今却突然请和,绝对是个陷阱,如果契丹公主真的进入皇宫,恐怕会对陛下不利。”
张齐贤捋了捋胡子,也点了点头,谢一心里有些苦,他可不想结婚,求助性的看了一眼商丘你,商丘却没看他,似乎没听见似的。
张齐贤说:“的确如此,契丹人狡诈,很可能是一个圈套,陛下的安危尤其重要,这次纳妃大典,守卫必须森严,确保陛下万无一失。”
寇准立刻拱手说:“陛下,寇准有一人想要举荐,此人武艺超群,有深谙兵法,定然能保护陛下周全!”
谢一顺着他说:“不知是什么人?”
寇准说:“此人曾为先皇南征北战,也曾征战契丹,令契丹闻风丧胆,怯战溃退,此人曾任命为彰信军节度使,因手疾,轮换回京,正在养伤。”
他这么一说,张齐贤就皱了皱眉,摇头说:“不妥不妥,此人老夫也听说过,的确是人才,只是……只是他如今年事已高,恐怕比老夫年纪还要大,这要是把陛下的安危交给此人,老夫不甚放心。”
寇准一笑,说:“恐怕是老相爷许久未见此人了,他虽年纪已高,但是传说乃是井宿天狼星下凡,天生的战神,如今六十又九,却犹如青年,不久前回京,微臣还与他斗饮了一番,输的十分惨烈啊。”
张齐贤听着觉得惊奇,说:“想来,老夫有几十年未见过他了。”
谢一听着迷茫,说:“相爷所荐之人,到底是谁?”
寇准笑了笑,说:“陛下,不是旁人,正是高琼,高将军!”
高琼今天六十九岁,但是被寇准夸得神乎其神,因为他是百战不殆的战神,令契丹人都闻风丧胆,因此很多人都传说高琼乃是井宿天狼星下凡。
这么说来,高琼和包拯还是同/僚,不是传说包拯是文曲星下凡么……
寇准又说:“高将军正在京中养伤,陛下不妨见一见高将军,耳闻不如目见,一见便知,微臣绝对所言不虚。”
谢一也有些好奇,比张齐贤还大的人,那在古代已经是高寿了,恐怕要到七十岁,能神奇成什么样子?
谢一点头说:“好,相爷安排罢。”
寇准和张齐贤立刻拱手,准备告退,张齐贤先退了出去,谢一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寇准,你等一等。”
“微臣在。”
寇准很快停留下来,又重新作礼,谢一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朕正在找一个叫做‘青骨’的人,此时关系重大,需要秘密勘/察,这事儿交给相爷,朕最为放心,一定秘密行/事。”
寇准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为官这么多年,想必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立刻拱手说:“是,寇准知道。”
谢一点了点头,寇准又拜礼说:“微臣这就去查,先行告退。”
很快,寇准和张齐贤全都退了出去,殿里又只剩下了谢一和商丘。
谢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吓死我了。”
商丘却笑了一声,说:“演得不错。”
谢一怎么觉得,商丘这表情就跟看热闹似的?
谢一有些苦恼的说:“已经让人去找青骨了,纳妃的事情怎么办?”
谢一求助的看向商丘,毕竟商丘平时都临危不惧,应该有什么好办法才对,结果商丘抱着臂,一脸淡然的说:“凉拌。”
谢一:“……”等等,刚才商丘是不是在讲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