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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拜高踩低是宫中的人奉行的生存法则,她认了,她要靠自己!
再走一阵,一个内监像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狂奔过去,可是,那内监以风一样的速度折回来,对她说:“帮帮忙……我吃坏了肚子,得先去一趟茅房,你把这袭凤袍送去鸣鸾殿。”
“我不知道鸣鸾殿在哪里。”玉轻烟连忙拒绝。
“就在前面,很近的,你一直往前走,拐个弯就到了。”
“可是……”
“哎哟,我憋不住了,你就行行好帮我个忙吧。”这内监急得跳脚,五官纠结在一起。
她想帮他,可是她不想多惹是非,便往后退,没想到,他一不做二不休地将金漆雕案塞在她手中,一溜烟地跑了。
玉轻烟“喂”了两声,无奈之下,只好去找鸣鸾殿。
当她仰头看着“鸣鸾殿”这三个烫金大字,忽然记起,鸣鸾殿是兰陵长公主的寝殿。
糟糕,这不是送羊入虎口?
四下里不见一个宫人,她硬着头皮踏进鸣鸾殿。
奇怪的是,前庭也不见宫人,殿门前更是门可罗雀。
不是长公主的寝殿吗?理应仆从如云,为什么这般安静?
玉轻烟深深吸气、呼气,踏入大殿。
兰陵长公主居住的殿宇可真奢华,奇珍异宝,见所未见,那些金玉摆设流光璀璨,逼人的眼。
观赏完毕,她想着把凤袍放下就走,却忽然听见说话声——寝殿有人,是一男一女,而且男声好像是高晋扬。
“何须动怒?不过是一袭凤袍罢了,让针工局再赶制一袭便是。”高晋扬含笑道,语声温柔如细雨。
“区区一袭凤袍也出错,本宫能不气吗?这阵子政务繁忙,本宫没心思理会,针工局那班人就做不出活儿来,本宫瞧着是皮痒了。”兰陵长公主余怒未消。
“女人经常生气、动怒,可是容易老的。”
“罢了罢了。”
玉轻烟明白了,针工局裁制的凤袍出了错,兰陵长公主大怒,针工局为了让她息怒,连忙奉上另一袭凤袍,以期令她气消。
也不知方才那内监真的是内急还是找这个借口溜走,让自己这个冤大头来奉上凤袍,承受暴风雨的袭击。
忽然,她又听见寝殿里那两人提起安西王。
“这几日安西王有何动静?”兰陵长公主靠在贵妃榻上,语声缓缓。
“没有动静。”高晋扬坐在贵妃榻边上,“安西王摆明了当康恩郡王是替死鬼。”
“他能让康恩郡王心甘情愿地为他办事,算他有本事。”她冷冷地嗤笑,美眸轻眨,闪现一丝冰冷的妩媚。
“安西王城府极深,下一次不知何时出手。”他冷眸微眯。
“本宫就怕他不出手。”她明眸一转,“对了,平西王那边有何消息?”
“仍如往常。”
“当真?”
兰陵长公主语声慵懒,内中却藏着犀利。
高晋扬以平静的语调道:“平西王驻守魏秦边境,救了一个丫头,那丫头死心眼,非要跟着他,说要为奴为婢伺候他一辈子。”
忽的,她跃身欺上前,双手捧着他的头,激狂地吻他。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发疯,任由她蹂躏自己的唇舌。
玉轻烟听见女子轻微的呻吟声,猜到寝殿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想放下凤袍离开,却克制不住好奇心,轻手轻脚地走去。
果不其然,兰陵长公主正“宠幸”大魏国首席面首。
女子跨坐在男子身上,以强势的姿态吻他,狂野不羁。
慢慢的,她的吻往下滑,吻他的颈项,脱他的衣袍。而他颇为享受她的宠幸,变成了一只温顺、乖巧的受,任凭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