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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这话说得够阴损,不但骂了高丽太极宗一门上下,顺带也嘲讽着崔恩英,连五行术中最基础的东西都不了解。
可崔恩英却没有作,他甚至开始有些喜欢这个怪里怪气的家伙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上一届的亚军。
而易博尔在哪里,玛娅的视线定然也要在哪里,无论怎么样,她还是怀疑易博尔是杀死她师姐沃拉娜的凶手。不过,如今正在比赛,她也想获胜,自然轻易不会惹起争端。
“水火并济,这一卦的六爻根本就是一幅引导图。”崔恩英兴奋地跳了起来,忙不迭地在身上翻找起什么来。
“找纸笔是吧?”玛娅慵懒道,“别费神了,那边两位大师应该快画好了。”
三人顺眼望去,曾逸凡和松本正面对面地蹲在天台的背风处,两人当中放着本活页本,一人一只笔正在那里点点划划着。
有点奇怪,这不是卜术比赛吗?第一个窥破题目里玄机的人,将会有更多的把握击败其余人,甚至造成对手出局,但曾逸凡和松本龟田却一再提点其他人,毫不保留自己的现。
想到这儿,崔恩英的大脑像激了一组连环炸弹,接连蹦出了一串疑问:在会议室里,曾逸凡和松本为什么公开分析“水火并济”的卦象?自己疑惑时,玛娅为什么提醒自己卦象中的“阳单阴双”规律?为什么就连那个之前被自己挤兑,之后又挖苦自己的易博尔,也在话语中暗暗透露了卦象中“列数五行”的解法?
原本应该争先恐后的竞争,却变成了一个团队合作的局面,难道他们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正在崔恩英一头雾水的时候,玛娅轻轻拍了他一下,指了指正在向他们招手的曾逸凡和松本。
“两位大师看样子是完工了,咱们就过去坐享其成吧。”玛娅阴柔地笑着,望向曾逸凡的眼神中满是魅惑。
不过,她看每一个帅哥的眼神都差不多。
真受不了这女人,崔恩英打了个寒战,既然有现成的成果,哪有不享用的道理,不论他们预见到了什么,自己总得先了解一下这道题目的相关事情。
......
松本的包不大,是个再标准不过的公文包,可现在看来倒像是个百宝囊。
那本放在曾逸凡和松本中间的a4纸大小的活页本,里面是特制的座标纸,本子的一角被粘上了一个纽扣式指南针,除了曾逸凡和松本的手里拿着的,一旁还放着三支颜色各异的笔。更为夸张的是,松本左手还拿着一张a4纸大小的透明塑胶纸,上面清晰地印制着卦位、朝向和五行数据。
这些东西刚才都是静静地躺在他那个再标准再普通不过的公文包里。
曾逸凡皱皱眉,之前的接触中,完全没有看到松本做过什么准备,但他现在拿出的这些东西却恰好是当前用得到的。
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个岛国人早已算计好了每一步。
“水火并济,阴阳正位。”松本龟田点着纸上画好的符号说道,“这些是曾先生和我参照卦象绘制的,相信各位都不会陌生。”
他的话很客套,也很巧妙,对易博尔等人来说,纸上的这些符号的确不陌生,但行成的这个组合却有些陌生了。
毕竟,无论是擅长塔罗、读心的易博尔,还是擅长巫术的玛娅,都不精通五行八卦,至于崔恩英,他那杂牌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陌生归陌生,样子还是要装的,三人各自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这松本龟田是在探他们的底。
座标纸上画着的是六个五行符号,分别是木、木、火、火、土、土,这些符号看似散乱的分布在纸上,却又像遵循着某种特定的规律。符号外围被一道曲折的线条包围着,曲线的形状看着也有些眼熟,就像是
“城北住宅区的地形?”玛娅眼尖,一语道破。
“用列数五行,的确能对应出有利身主的位置。”易博尔脸色怪异地摸着下巴道,“贺成东在卦上属水,这些方位不是冲克,就是泄势,根本无法定位。”
“少屁话!”崔恩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盯着座标纸上的符号,满脸讶异,“卧槽,老子是不是眼花了,你们俩居然是在用六爻换卦?”
松本龟田与曾逸凡对视了一眼,微笑着把手中的透明塑胶纸盖在了座标纸上,卦位、朝向、五行符号和地形一一对应了起来。
“水火并济,一三五爻为阳爻,二四六爻为阴爻。”曾逸凡盯着本子上的符号道,“一二木,三四火,五六土,各有阴阳。”
曾逸凡所说的是卦理中的常识,单从数字对应五行的话:一为阳木,二为阴木,三为阳火,四为阴火,五为阳土,六为阴土。
在此有个关键的地方,单数为阳,双数为阴,正对应着“水火并济”中单数位为阳爻,双数位为阴爻。这不是个单纯的巧合,也就是说,“水火并济”的卦象除了透露出贺成东尚在人间外,还隐藏着他本人所处的具体位置。
当然,这要看如何去拆解这一卦中的六爻了。
“一爻阳木为震、二爻阴木为巽、三爻阳火为离、四爻阴火为离、五爻阳土为艮、六爻阴土为坤”崔恩英顺着纸张上的符号顺序读出了声,左手则一直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耳钉
易博尔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擦了一根火柴点燃。也就在香烟燃着的刹那,火光中忽然诡异地泛出一阵淡蓝色光芒。
与此同时,崔恩英的脸上猛一抽搐,手上一紧,险些把自己的耳钉给拽下来。他咬了咬牙,低低地嘀咕了一句什么,眼光恶毒地盯着易博尔。
可奇怪的是,他只是盯着,却并没有对易博尔有任何举动,虽然那眼光锋利得能与手术刀媲美。
“耳朵红红的,真可爱。”玛娅在崔恩英的耳边轻轻吹着气,“男人还是不要戴耳钉的好,尤其是”
崔恩英恼怒地闪开,背起琴囊走下了天台,那怒气冲冲的背影很快便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