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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爷,回忆一下家丁说的话,他说了周家媳妇喝醉了说出财宝什么的,那时太爷还问他周家媳妇怎么看上你的,据他交代,是因为周家媳妇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孩子来,拿她当外人,有事还瞒着她,所以她就跟别的男子偷欢,下官可以肯定这个家丁没有撒谎,财宝一事,应该是周家儿媳妇偷听来的,她不知道财宝是什么也不知道财宝在哪,所以她为什么本来有时间趁大儿子和小儿子不在去挖这些东西,却把时间拿去和别的男人偷欢,原因就在这,可现在的问题是东西已经被挖出来了,而且还被埋在其他地方,下官认为应该是媳妇把自己的丈夫说动了,两人把东西挖了出来,还移到了别的地方.“

县尉杨生捻着胡须,问道陈进宝:“挖出来为什么还要换个地方埋呢?而且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为什么还要杀人了?“

陈进宝听完,抱拳回答:“回大人的话,这就是这个案子的起因.“

“什么?“

县太爷一脸诧异的看着陈进宝,而陈进宝不慌不忙仍然抱拳回答道:“回太爷,也许周家大兄弟周品从小听娘亲说这笔财宝有多么多么价值连城,可他从未见过这些东西,这回是亲眼见到了,而且还有一包这样东西在自己的兄弟那。”

“嗯......可即便是他动了杀机,那也是杀自己的兄弟,为何家中老母亲也惨遭毒手?”

听到县尉这么问,陈进宝笑了笑,抱拳回答:“回大人,因为他两口子最开始并没有想杀自己的兄弟,准确的说应该是想到了还没有去做。”

“啪!”

县太老爷一声惊堂木下去,说道:“你这么说可有何证据?”

陈进宝抱拳回答道:“回太爷,证据就是后来的事情。”

县太爷一捋胡子,说道:“那就快快道来。”

“是,太爷!从仵作的验尸表明一点,老太太是死于卯时(凌晨五点至早上七点),而其他三个死者是死于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时间差,下官就推测三人应该是共同作案,勒死老太太,藏于衣柜,塞老太太尸体的时候,太使劲还把褥子弄塌了,为什么褥子最上面两床最乱就是这个原因,掉地上的褥子没用心叠好放进去,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后来三人出现了分歧,原因应该是分赃不均,大儿子周品是一家两口人,小儿子周德至今未娶。”

县尉杨生听到这里,问道陈进宝:“那为何要杀死老太太了?还有小儿子窗户底下的珠宝为何还没挖出来了?”

“回大人,下官是这么推测的,周老爷子死前立了一个嘱咐,说在两兄弟屋子的窗户底下埋了很多珠宝,在两个孩子的娘亲死前,坚决不许动那些珠宝。在立这个嘱咐的时候也许兄弟二人并不在场,是老太太事后告诉他们的,也可能兄弟二人在场,关于这点下官并无证据,但这个也并非案情举足轻重的地方,小儿子周德的财宝没有挖出,下官认为也是分赃不均的原因。”

“啪!”县太爷一声惊堂木下去。

“此乃犯案人的动机,怎可说是无足轻重?若动机错误,那么接下来的推测又怎可说是合理?”

陈进宝听了县太爷的问话,笑了笑,抱拳回答道:“回太爷,下官的推测确为片面之词,但如若这个推测错误,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要知道线索可以被人用来骗人,但线索本身并不会撒谎。”

“啪!”县太爷又一声惊堂木。

“那本官就且认为你的推测正确,接下来又发生了何事,快快道来。”

“是,大人!接下来在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挖出财宝的大儿子与老太太说了此事,并且说明,因以活着的人为重,让自己兄弟去把埋在他窗户底下的财宝挖出来。可老太太坚决不从,以至于兄弟媳三人动了杀心。”

县尉杨生在一旁听了半天,开口说道:“即便是如此,那为何三人要将老太太的尸体藏于衣柜之中引人怀疑?”

“回大人!确实如此,但若是三人分赃不均,这点就能说得通了。”

听了陈进宝的话,县太爷捻着胡须说道:“嗯?这是何意,你快快道来。”

“回太爷!如果三人分赃均匀,杀死老太太后,应该立即将尸体掩埋或者别种方式销毁,可真实情况是,老太太尸体一直放在衣柜里,只有一种说法可以解释,三人分赃产生分歧,但又一同作案,所以把老太太的尸体一直放在衣柜里,连凶器一块栓在死者脖子上,作为互相牵制,意为,谁要是敢先带着财宝逃,那另外的人就报官,鱼死网破谁都跑不了,待分赃达成共识时,再一块将尸体处理,小儿子的财宝没挖出,也正是因为分赃不均,暂时不动土.”

“嗯......”

县太爷与县尉一块捻着胡须,表示赞同陈进宝的说法。

陈进宝见状,继续说道:“各位大人若要问下官说这话的证据是什么,下官也只能说证据便是接下来的事情,兄弟媳三人一直没能达成共识,做着平时做的事情,照顾农田,给牲畜喂料之类的,但其实大儿媳妇心里明白一点,比起两个兄弟自己是外人,一直分赃不均也是因为多了一个人,若是让两兄弟达成了共识,自己必死无疑,所以就发生了后来的案件。”

县太爷边点头边捋着胡须,说道:“嗯,照这么说,周家儿媳确有杀人的动机。”

“各位大人,周家两兄弟都是被利刃所杀,大儿子周品后背被捅了一刀,小儿子周德胸膛被人捅了一刀,而凶器就是这个,如果下官没有猜错,这把匕首的刀鞘内都还有血迹。”

陈进宝拿出那个镶满了玉的匕首,走上前去呈给县太爷。

县太爷端详着这把匕首,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宝贝,不过此物一旦合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把利刃。”

陈进宝抱拳继续说道:“太爷,这把匕首是从田里面的包袱内搜出的,而知道这把匕首的人,只有大儿子两口子,这个时候再去想大儿子尸体上的伤,案情显而易见了。”

县尉一捋胡子,眼睛放光的对陈进宝说道:“只有周家儿媳才可能杀死周品。”

“正是!下官想过,大儿媳妇为何要用这把匕首杀人?为何不用家里的菜刀偏偏要用这把宝贝匕首?后来,下官看见了田里搜出的包袱里带血的菜刀想到了,原因就是周家儿媳妇发现灶台上的菜刀丢了一把。”

县太爷听了这话,有些不解,问道:“丢了一把刀,可以再用别的刀啊,这为何能成为拿匕首杀人的证据。”

县尉杨生捻着胡须想了下,说道:“大人,陈捕头的意思应该是说,灶台上的刀已经丢了一把,若再拿一把行凶,事后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必然要销毁这件凶器,官府的人若是来查,发现灶台上一把菜刀都没有,必会对经常围着灶台转的儿媳妇生疑。而且下官想,周家儿媳也许早就发现了刀不见了,所以更加确定自己必死无疑。”

陈进宝笑了笑,抱拳说道:“回大人,正是如此!丢了的那把菜的在小儿子周德手上,而且上面还沾有他的血迹。”

县太爷一听说道:“那把菜刀在哪,快呈上来。”

陈进宝抱拳说道:“太爷,那把刀现在在仵作那里,正在确认血迹是否为小儿子周德的,相信不用多久就可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