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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关了电视。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道：“谁，谁关了我的电视。”
“我。”我对老吴还是比较亲近的，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那种叔叔辈的男人，我温和道，“要睡回房睡，睡这儿感冒了怎么办，电费不要钱啊。”
聂小倩拍拍我的肩道：“会还的。”
不对啊，她比我矮至少十公分，怎么一扭头，脑袋和我持平了。
我一低头，心里苦啊，她飘着呢，多吓唬人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到底是怎样的精神支撑着我来接受惊吓的。
我慢慢的转过头，老吴又把电视打开了，然后慢慢闭上眼了。
我喊：“老吴，你在看没。”
“在看啊。”
“闭上眼睛的看？”
“我听声音还原画面。”
“那还打呼。”
“我觉得它精彩，用鼻子为他加油鼓劲怎么了。”
有脾气，有性格，就是死鸭子嘴硬。
跟我爸一个德行，这就叫做那什么来着，占着茅坑不拉屎。
我看了看，姜秋月不在，我脸色一沉，难道我终日打雁反而被雁啄瞎了眼。
我沉声道：“姜秋月呢。”
“屋里看书。”说着小倩给指了一下屋。
我推门进去，姜秋月变身四眼仔，看着还挺斯文败类的，正在低头看书，见我来了，忙起身，我做老板的虚荣心在他这里得到了满足，于是对他也温和了许多。
我问：“都处理好了。”
他摇摇头：“暂时没事了，以后肯定要出去的，但绝对不会影响上班时间。”
我琢磨了一下，有些事情还是要和他说清楚，毕竟我这里的员工说白了只有他一个，旁的不管是我装孙子，还是作威作福，都是要走的，能留下的只有他。
我就实话实说了：“你也看见了，虽然这里写的是文武学校，但其实是个培训机构，这也是我第一次办，我当然是希望能够长久的办下去，但是具体的一些设施，我还没弄好，现在只是招人，你要相信，那些设施很快就会到位。”
越说我越心虚，真感觉自己像传销组织的。
他问：“多久到位。”
“也就这两天的事了。”
我捂脸，更像了。
我勇敢的抬起头道：“所以初期你们的事情就是自己在网上找那些需要上门家教的消息，找自己擅长的，因为教学场地还没办好，只能提供上门服务。”
他精亮的眼，让我这样强行辩解的人压力很大。
“他们都是这里的员工吗？”
我只能告诉他这个沉痛的消息：“不，不是的，只有你是，他们是我朋友，只是来帮我一段时间的忙。”
“那家教费是怎么算的。”
这又难住我了，我怎么知道，老规矩，内事不决问度娘。
我敷衍道：“我明后天给你带份合同来，一切问题合同上都有。”
我决定这两天都不来了。
姜秋月点了点头：“好，钱哥，我也不懂这些，我怕我做错，所以想先问个明白。”
我假装豪爽的拍他肩膀：“年轻人嘛，犯点儿错是应该的，不要怕错啊。”
他只是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