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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半天,似乎难以启齿,卜凡说:“什么?”

夏先生终于一狠心,说:“能跟我进卧房吗?我不敢一个人。”

卜凡和北堂第五对视了一眼,然后站起来跟着夏先生进了卧房,他们进去之后,夏先生就走到衣柜旁边,稀稀疏疏的开始换衣服,卜凡和北堂第五都坐在一边,没有去看。

夏先生匆忙的擦干自己,然后套/上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说:“可以了。”

他说着,又带着卜凡和北堂第五进了客厅,坐下来沉默了一阵,似乎在回忆,眼神晃动很快,呼吸也快,仿佛沉浸在有些可怕的事情中。

夏先生呼噜了一下自己微湿的头发,说:“我……我好像真的中邪了,刚才,就在刚才……三/点多钟咱们分开的时候,我又中邪了。”

卜凡惊讶的说:“又中邪了?”

夏先生点了点头,双手/交握在一起,很紧张,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说:“我又遇到了那个人,他……他竟然在我家里,就在浴/室里,他还知道我要找你们驱邪,威胁我不能找你们,然后……”

夏先生说着,似乎难以启齿,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些不正常的殷/红,死死咬着嘴唇。

北堂第五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已经很了然了,说:“那个人跟你发生了多少次性/关/系?”

何止是夏先生,卜凡也吓了一跳,吓得看向北堂第五,这问题太劲爆了。

夏先生一愣,嘴唇哆嗦好几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镜,说:“三……三次……三四次,我不……不太记得了,我这几天精神不太好,记性也不好。”

卜凡觉得可能是夏先生不好意说,毕竟这种事情。

北堂第五倒是很淡定,说:“具体说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先生抿着嘴唇,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很难以启齿,说:“杯中雪展出的头一天晚上……我那时候因为在看文物,看了很久,误了下班的时间,对了,当时你们也在,是你们值夜班。”

他一说,卜凡就记得了,让卜凡吃惊的是,那天夏先生没有换衣服,急匆匆的从洗手间冲出来,原来是遇到了邪性的事情。

一个陌生的男人,说着陌生而让人羞耻的话,在洗手间里将他侵犯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夏先生紧张的说:“我……我身上什么也没有,而且洗手间的门是从里面锁的,我觉得很奇怪,如果真的是什么人,他怎么出去的洗手间,出去之后还能把门从里面锁上?”

后来还有几次,那个男人反复出现。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他坐在沙发上,叠着腿,手指轻轻敲了敲沙发的扶手,突然说:“光线。”

卜凡“嗯?”了一声,一说光线,他突然想到博物馆里那些陈列品“诈尸”的事情。

北堂第五说:“光线的问题,不管是在博物馆,还是在夏先生的家里,统/一的一点,就是光线的问题。”

卜凡说:“你是说光线暗?那个人难道就是隐藏在博物馆里的高人?”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这样。”

夏先生没听懂他们说什么,什么高人?

因为这件事情和夏先生的博物馆有关,所以卜凡对夏先生叙述了一遍,夏先生听得怔愣不已,其实在之前他不信这种事情,但是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他终于不得不信了。

博物馆的陈列品诈尸了,博物馆里可能隐藏着一个高人,这个高人的灵力非常高深,但是他竟然害怕光线,只能在光线昏暗,甚至没有光线的情况下出现,他被什么制衡着。

卜凡说:“这个高人,是不是冲着杯中雪来的?”

北堂第五说:“很难说,毕竟他出现的这几次……”

他说着,脸色突然晦暗起来,因为他记得,博物馆陈列品诈尸那次,那个高人出现了,变成自己的样子,想要戏/弄卜凡,不过那时候卜凡竟然识破了。

北堂第五说:“更像是恶作剧。”

夏先生惊讶的说:“恶作剧?”

北堂第五说:“那个人在戏/弄咱们,所有人。”

夏先生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攥紧了,竟然用这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