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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告退。”晚饭后,就这么坐在这看着封寒御与两个美女互望,夏疏影是真的做不到,再有,她还没吃药。
“等等。”封寒御出声,看着着急出去的夏疏影,皱了皱眉,心中对她这种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感到不满。
“身为王妃,不应该处理好皇上所赏赐的妾室吗?还是爱妃认为这等后院之事应当由本王自己处理,或是爱妃不想当这王妃了?”
“我……妾身没有。”夏疏影微微福身,当真是不明这封寒御是怎么了,怎么今天就尽找她的茬,她有做错什么吗?
“既然王爷收了,那王爷应当是考虑清楚了该如何安置两位美人,妾身若是贸然行事,不是扰了王爷的安排吗?那么妾身的罪过就大了,忤逆王爷这罪名妾身实在是担当不起。”夏疏影说的不卑不亢,语气表情更是不显山不露水,让人探不清她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过,封寒御是何许人也,堂堂康定王爷,镇北将军,察言观色的能力那可是一绝的,他若是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所以,夏疏影的内心想什么,他还是能看清。
“这么说,爱妃是在怪罪本王了。”封寒御轻敲着桌子,从语气中听来,并探不明他的心情与否。只是夏疏影却也是生气了,她昨日方才弄清自己的感情,今日封寒御就收了两个美人,让她如何不烦心。
都说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只是她的灵魂毕竟来自二十一世纪,经受过的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教育,这古代的三妻四妾制度,若说让她敞开胸襟去接受,莫不是她做不到,而是连这本身就身于古代的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
“妾身不敢怪罪王爷,只是王爷即是收了将人就当负责,妾身不敢多管,也没有理由多管。”夏疏影也是下定决心了,不管封寒御如何说,她都是不愿理会这两个人。
“姐姐莫要怪罪王爷。”两个美女中,较为年长的一个开口,对着夏疏影施施然的行了一个礼,面上的表情也很是得体,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对此,即是王妃,夏疏影也便不能失了礼。她蓦然的坐下了,摆出一副王妃的架子,颇有气势,“即是来自祁南国朝贡,那便是学过礼数,即是学过礼数,也该是知道,姐姐不可乱叫,虽皇上有意将你二人赏赐给王爷做妾室,但是终是还没有下达明确旨意,在皇上未正式下达旨意之前,你二人也不过是赐到府上异国贡品,不客气的说也便是一件物品,所以望两位自重,这一声姐姐,本王妃实在是担不起,”
“草民谨遵娘娘教诲,我们定不会再犯。”两名女子一同给夏疏影行礼,眼内无任何异色,更没有任何波澜,真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直到两人退出了厅内,夏疏影方才起身,也准备离去。
“爱妃却是好气势,只是,两人是皇上所赐,若是有什么不好的风声传到皇上耳里,不知,爱妃当是如何应对?忤逆皇上,比起忤逆本王,罪刑只重不轻。”
封寒御的话落,夏疏影的身子也是一怔,一抹喜悦萦绕在心头,他,这是在关心我吗?
夏疏影有些不确定的在心内询问,其实,她也知道,关于两个异国女子的事,确实是她胡闹了,皇上亲赐,那容人拒绝,若是拒绝,便是死罪一条,皇上视封寒御为眼中钉,肉中刺,恐怕早早的只待着封寒御出错,这样也便有了理由处死他的胞弟,这青越国的镇北将军。
虽是如此,可是只要一想到两名女子是来跟自己抢夫君的,她就觉得一阵不舒服,总认为是封寒御自己接受的,也便抑制不住的——吃醋。
“妾身谢过王爷提醒。只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妾身所说也是句句属实,若是仅凭几句流言蜚语就令皇上要了妾身的命,那妾身相信,皇上也不会稳坐皇位这么久。”
如此般大逆不道的话从夏疏影的口中说出,封寒御倒也没像夏疏影所想象的那般大发雷霆,只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爱妃说的没错,只是爱妃又为何动怒?难道仅为了两名女子,还是爱妃……”
“王爷,妾身还未喝药,身子有些不适,妾身先行告退。”夏疏影急急的打断了封寒御的话,便又快速的离开了厅内,她很是害怕封寒御未说完的两个字是“吃醋”,因为她却是吃醋了。只是,她不知道封寒御对自己的心思,不敢太早表露,毕竟爱情的世界里,谁先付出,后面输的就一定是谁,她并不想以后都浑浑噩噩的过完后半生。
直到走到药房,夏疏影的心这才平静了些,微凉的夜风轻抚过她的脸颊,让她的心思渐渐恢复如初,
这边夏疏影匆匆走后,封寒御那长久以来都是冰块的脸,竟破天荒的露出了一抹笑意,那笑意就像冰山上的一抹阳光。
“她是吃醋了吗?”不知道为何,只要一想到夏疏影是为了自己而吃醋,他就抑制不住的喜悦,那种喜悦,充斥着他的整个心房,喜悦之中,又夹带着慢慢的辛福意味,让他多年的冰封的心,好像有了许些的破裂。
或许,爱情的种子早已在心中生根发芽,只是,他并未发觉。
“来人。”轻敲着桌面,封寒御的脑海里幻化出一幕景象。
“王爷,老奴这就让侍婢前来收拾。”年近花甲的老管家对着封寒御,脸色恭敬,无一丝不屑或是任何其他。
“嗯。”封寒御轻应,手指依旧轻敲着桌面。“明日将今日进府的两人唤来侍寝。”
“王,王爷。”老管家一下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确定,是唤人侍寝?还是今日进府的两人?”
“嗯?有意见。”封寒御蓦然冷下了脸,突然低沉下的声音吓了老管家一跳,急急的跪下求饶,“王爷饶命,是老奴逾矩了。”老管家不断的磕着头,额头上隐隐有了些血迹。
不知过了多久,封寒御方才开口:“无碍,以后不可再犯。”
说罢,大跨步的走出了厅室,徒留下老管家一人暗暗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