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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舞怒发冲冠的样子,全身爆发着红红的玄天火,木晨稀哈哈大笑地捂着被打得发烫的脸逃开,“天舞你强吻我两次,我才亲你一次,这样算起来还是我吃亏了啊。”
“什么两次!不要脸!”天舞挥动着火焰长鞭对着木晨稀往死里抽,当然也是被他躲开了,而抽打在地上的玄天火并没燃烧一点的草地,反正就只是抽打木晨稀而已。
虽然跑得有点远,但木晨稀依旧能看到天舞的表情,只是怒没有羞,他不禁有些苦恼,“天舞,难道说你不记得前几天在‘绿阁’的事?那时候的你突然就扑上来强吻我,你可别说不记得了啊!”
天舞顿了顿手中的动作,眉头轻皱,她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吗?反正她只记得昏迷前的事,之后模模糊糊似乎做了什么梦,但也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举动吧?轻轻摇头,天舞冷眼看着木晨稀,“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别想扯开话题!站住受死!”
见天舞的火焰长鞭再度挥了过来,这次木晨稀反而是不躲了,干脆站在那任由长鞭打在身上,不过,本来天舞也只是发泄发泄,火焰长鞭并没带起任何攻击的意思,而是在木晨稀的身上,虚幻地穿了过去。
这下两人都不禁意外地愣住了,良久之后,木晨稀‘噗哧’地笑了出来,跌坐在地上笑眯眯地看着天舞,“要是一直跟你这样快乐地玩耍该多好,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定格。”
“哼。”天舞别过脸隐去脸上的不知所措,转身往寒月楼走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为什么只是羞怒而不是真的怒,真的如木晨稀当初所说,只是一见如故?她不知道,对于人类有这种动摇的心态,天舞对自己感到生气,她这不就是在重蹈当年的覆辙吗!
“好啦,等等,给你精血。”木晨稀当下笑得有点苦,为什么面对天舞的时候,他会是这个样子。一直以来他想要什么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争取的,但面对天舞他只能是哀求对方施舍,这种感觉让他发现自己有多在乎天舞,那种在乎甚至自己也解析不清为什么。
用灵剑划破指尖,一滴蕴含着浓郁灵力的精血缓缓流出,木晨稀以灵力包裹,推送到天舞面前,看着她小心地把精血装入小玉瓶里,心中不禁有一丝韵味,“天舞,以后,你能叫我的名字吗?叫我稀,好吗?”
抬头看着他那副表情,那种眉目间的忧伤似乎连他本人都不清楚,而那种表情,让天舞一时间眼前出现了错觉,竟是看到木晨稀身上出现了某个人的身影,也是露出那种表情看着自己。天舞不禁上前了一步,但旋即又惊讶与自己的举动,飞快地转身掩去自己脸上那欲哭无泪的表情,淡漠地回应了声,“随便你。”
只见天舞几乎是逃跑一样快步离开,她似乎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木晨稀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了,那是因为木晨稀身上总是会与那个人的身影交错,让她迷糊。那个人,也姓木。
木晨稀呆呆地愣在树林的小湖边,他刚才眼前也出现了错觉的身影,天舞的身上有着一个让他怎么都移不开眼睛的身影,木晨稀一直很诧异自己为什么明白什么是爱,为什么明白自己并不爱云玉,似乎他的脑海里,存在着一个自己不知道但深爱的女人。
而现在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非得粘着天舞,因为天舞的身上,有着能解答自己疑惑的答案。木晨稀熙怀地笑了笑,把受伤的指尖放进嘴里,轻轻地舔着。
火速回到寒月楼,天舞甩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心中忐忑地看着面前的小玉瓶,发呆了许久才苦笑着捂着自己的前额自言自语,“不会的,不会那么巧的,他,不可能投胎转世,明明……应该连魂魄都没有了。”
这样弱弱的自白,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当年自己的自爆,周围上百的修真者根本没发逃脱的,八十七级的自爆,毁天灭地,被波及的人不可能还活着,而当时,木玄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在自己失去最后意识之前,他都没有逃,那就真的是要魂飞魄散的啊!
天舞黯然,任由泪水刷过脸颊,就算她怎么坚强,心还是会痛,师父说得对,能哭的时候就哭吧!让那种情绪击毁自己,还怎么复仇!
拭擦掉脸上的泪痕,天舞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一切都只是巧合,也就罢了;但如果……如果真的是木玄子的转世,再杀他一次就好。
衣袖轻扬,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精血被天舞以妖力从小玉瓶中抽起,悬浮在自己面前,天舞再度深深地吸了口气,修炼进阶最忌有杂念,她需要抛开一切,此时此刻只把进阶一事放在心中。
不带任何的疑虑,天舞抱着相信这精血能让自己进阶的心态,开始了修炼。
盘膝而坐,放松全身,任凭那淡红的气息覆盖全身,缠绕在那翻滚的精血上。
霎时间天舞只觉一股强大的灵力冲入脑海中,她整个脑袋一片空白,除了眼前飘过的星星点点,天舞知道这些星星点点是什么,那是属于精血主人的记忆碎片,一般来说,所有的进阶材料都会蕴含记忆,但一般没人在意这些,都是以自身能力去消耗掉,以把进阶材料达到最纯。
但天舞犹豫了,透过这些记忆到底会看到什么,是木晨稀的一生吗?还是说会有别的?那她要不要看呢?或许把这些记忆看了,自己就会得到结果,只是这样真的好吗?天舞扣心自问,为何面对答案,自己会如此忐忑不安,即想知道又怕知道,如果记忆中没有关于木玄子的事,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
打坐中的天舞整个人在发生剧烈的颤抖,而她本人的意识却还是在脑海中挣扎着。这种状况,就是进阶过程中分神,简单来说,就是走火入魔。
而天舞却是没有发现自己这种逐渐危险的状况。她的身体正在不断地渗血,穴位因为天舞的迟疑而过渡不了妖力,堵塞的妖力只能击破皮肤而出,转眼间天舞整个人都变得千疮百孔了。
身体越虚弱,意识的判断力就越低,脑海里,天舞已经整个人迷惘得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她抱着脑袋不停地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如果没人管她,走火入魔的人是必死无疑的。
而这时,房间内出现了俊颜男子,一头银发一袭白衣,翩然而至天舞面前,对她这种状况面露难色,但依旧把纤长的手指按在了天舞的额上,一股宏厚的妖力冲入天舞的血脉中,为她打通了穴位,并且把自身神息侵入到天舞的脑海里,缓缓地覆盖在那个颤抖着缩成一团的小人儿身上,淡淡地轻语,“别怕,有我在。”
他衣袖一挥,那些星星点点的记忆便被全数消散,而天舞的意识也逐渐恢复正常,包围在她身上的那些淡红气息也慢慢地回到了体内,天舞微微地睁开眼睛,视线略带点模糊,眼前的人不是看得很清楚,“师……父?”
旋即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往前倒了下去,倒入白衣男子怀中。
天舞昏睡了两个多时辰,当她再次有所意识的时候,整个人弹了起来,当下苦恼自己怎么又昏倒了。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安稳稳地睡在自己的床上,而因为她猛然起身,本来窝在她被子上面的雪魅一下子就被抖到地上,发出了嗷嗷的抗议声。
这下天舞就不懂了,她不是在修炼进阶吗?怎么又昏倒了,而且,雪魅是怎么进来的,她记得房间的结界是有好好在运作的啊。
看着那在地上再次缩成一团的雪魅,天舞又是一愣,不对,能跑进她房间的似乎还有别人,天舞想起了自己当时似乎出来什么状况,然后有人进来了,但因为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天舞最清晰的印象就只有他留下的唯一一句话,‘别怕,有我在。’
无法不察觉内心的剧烈跳动,天舞捂着头,她想起来了,是那个在秘境遇到的男人,哦不,男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跟在雪魅之后从秘境出来了?但为什么一直没察觉到那人的存在,而他又为何出现在自己身边。
而最让天舞不解的是,为什么自己会把他误会成师父?
天舞把脸埋入双膝之间,最近实在发生太多让她想不透的事,应该说那些人她都看不透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切变得那么复杂了。
伸手把雪魅从地上捞了起来,塞到被窝里,天舞就那样静坐着发呆。
木晨稀给的精血很好,但她依旧没能进阶,说明‘精血’这个材料还是不对的,天舞不禁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或许她最近还是躲着点木晨稀吧,再怎么说,她的复仇大计里面,木玄子都不是重点目标,而且,她目前应该重视的,似乎是搞清楚清音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