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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师傅的逼问,海峰不能不答,抖着嘴唇,泣出声来,道:“若真如此,徒儿愿选下策,与她绝了来往。”

徐紫阳道:“好,记住你所说的话,大丈夫一言既出,就不得反悔。”

海峰点头道:“师傅放心,徒儿绝对遵守今日之言。”

徐紫阳说道:“你且给为师讲讲此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徐紫阳刚离开的前两年,海峰还是很用心修炼。而且,徐紫阳在临走前,让他代管道观,这也让海峰颇有成就感,于是就谨遵着师傅之命,守着道观。

可时间久了,随着境界提升,海峰发现每日修炼进步太小,观内也一直平静无波,没什么大事,逐渐也没了兴趣。

有天,海峰突然想到山下还有几个儿时的玩伴,反正自己在观内百无聊赖的,不如下山找他们聚聚。第二天,海峰和观内童子交待了几句后,就离开了盛月山。

回到三水县后,海峰发现不少熟识已经成家立业,能够得闲陪自己的都是一些手游好闲之辈。那些人见到海峰回来,就询问了海峰这些年的经历,海峰这般好面子之人,自然狠狠地把自己的经历吹嘘一次,说自己已是求道学仙之辈,道法如何精湛,还当场显露了一手武艺,这立即引来这群无赖的一顿奉承。海峰听后,心里自是大为舒坦受用。

海峰学得了大本领,在这群地痞眼里,这应该大大地庆贺一番,于是带着海峰到了那勾栏之地。勾栏院里裘马声色的生活,那可比在道观里打坐练功舒爽多了,海峰享受过一次后,竟起了乐不思蜀的心思。

夜深时,在那群无赖地痞的怂恿和激将下,海峰终于知道了什么是鱼水之欢。海峰食髓知味,明了其中乐趣,自然就一发不可收拾,极为豪绰地包下了一栋小院,日日过着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生活。

某日,海峰赌钱晚归,刚回到自己的小院时,突然听到有琴音传来,空灵震神,洋洋盈耳。海峰忍不住停下脚步,仔细聆听。余音绕梁,海峰听得如痴如醉,只觉此曲只该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一曲结束,琴音不再现,海峰犹觉不过瘾,想结识下弹琴之人,再听这天籁之音。海峰跑向琴音响起处,只看见对面庭院的阁楼上,一道侧影极美的女子缓缓回了房间。

海峰连忙来到女子所住庭院,在外喊声求见,可任海峰喊破喉咙,那女子始终不应。海峰已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正打算离去时,不曾想门却突然开了。

海峰喜出望外,连忙入内,见到了那个探亲的女子。海峰从没想过世间竟有如此姿色的女子,让人看后都不敢心生亵渎之心。与那女子打了招呼,便攀谈起来,海峰更觉得女子谈吐优雅,性格和婉,通情达理,顿时心生爱慕。两人从半夜一直聊到天明,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自那之后,海峰白日睡觉,晚上就去与女子会面,这样持续了一月多。

有次清晨,海峰从符慕灵的小院回来时,恰好被龟公看到了,连忙询问海峰晚上去了那里,海峰也没隐瞒,照实说了。龟公却所,那灵月阁有鬼,让海峰以后千万别去了。

海峰刚开始尚自不信,随着龟公越说越多,海峰这才逐渐回想起诸多异常之处。得知自己心仪的女子竟是鬼魂时,海峰简直万念俱灰,生不如死。伤心许久之后,海峰心中还是难以割舍,决定晚上再去符慕灵那里问个明白。

当夜,海峰又到了灵月阁,直问符慕灵是否是鬼。符慕灵也没隐瞒,告诉海峰了自己的身世和死因。

符慕灵原本是卫国公主,后来卫国大臣叛乱称帝,原皇室几乎被屠戮一空,符慕灵逃离卫国,来到毛国,最后走投无路只好卖身青楼。

一日,符慕灵偶然捡到一份修炼秘籍,乃鬼修之法,可以让人死后化鬼,修炼出无量神通。符慕灵虽身在青楼,但杀那乱臣贼子,报那国破家恨之仇的心思一直都没断过。符慕灵也知道,一个身单体薄的女子,想杀一国之君那无疑是痴人做梦。

而现在有了这修炼之法,就有了很大可能。为了练这鬼修之法,能够报得大仇,符慕灵于是自杀了,死后化作冤鬼,一直留在青楼里。

听了符慕灵的身世,海峰对这女鬼又是敬重又是钦佩,也更加怜惜。两人敞开了心扉,说了秘密,这感情自然就更进了一层、当夜,这一人一鬼就行了阴阳相济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半年,海峰某日准备回山一趟时,偶遇了常寄谷的弟子祝海,祝海见了海峰模样,便知海峰被鬼缠身,出于慈悲,想超度了那厉鬼,救海峰一命,于是向海峰询问厉鬼下落。海峰听后,自然哪能让这道人乱来,不理祝海,转身就走。

等海峰再次下山与符慕灵幽会,正卿卿我我时,祝海突然杀了出来,不由分说,将符慕灵打成重伤,若不是海峰阻挡了几下,符慕灵早就被祝海打得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