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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昌明道人的大徒弟赤鼎道人虽被方仙宗弟子杀死,可魂魄真灵尚存,昌明道人为了能让赤鼎道人早日轮回,打算到地府脱点关系,让徒儿早日轮回。
唐大宝得得知师傅要去幽冥地界,也起了心思,于是找到师傅青丹道人,向师傅讲了自己与徐忠山之间的血海深仇,恳请师傅去地府时能顺便带着自己,好报那深仇宿恨。
青丹道人觉得唐大宝性格耿直,爱恨分明,心思简单,因此对唐大宝很是中意。徒儿有仇难报,做师傅的怎能不出手相助。于是,青丹道人到了师傅昌明道人那里,希望师傅能为唐大宝这徒孙撑腰做主,帮徒孙捉了仇敌。这样一来,唐大宝也能业障尽消,早日成仙。昌明道人听后,也觉得不无道理,况且这事情也不难办,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众人来到地府后,找到了有些交情的车迟府君,请车迟府君帮忙,让徒儿赤鼎道人早点投胎,有个好出身。车迟府君对这种小事,自然会卖昌明道人一个面子,不经思索就答应了下来。
昌明道人自然大喜过望,随后又提出请求,想从地府捉个鬼魂带回阳间,希望府君能够成全。
车迟府君问了身份,推算了一番徐忠山的前世因果,觉得这徐忠山没甚值得忌讳的背景后,于是就也点头答应了,还顺便指出了徐忠山所在之地。
两件事情一了后,昌明道人心情大好,于是就与车迟府君叙起了旧,最后昌明道人架不住车迟府君情意殷殷的挽留招待,于是在地府盘桓了一月。
昌明道人离开地府后,青丹道人和吊眉道人想到他们在地府内也有一位朋友,似乎很久没有去探望了,于是二人便带着徒弟到济邢夜叉那里去了。
看到昔日的要好同门来访,济邢夜叉自然是殷切招待,诚意挽留,众人便在逗留了下来。可刚来没几天,济邢夜叉的徒弟突然领了一名鬼修进来,济邢夜叉一看,这不是师傅洪凉夜叉的座下鬼侍吗?
济邢夜叉问道,是否师傅有吩咐?
鬼侍答道,不错,师傅有要事要找你问询。
济邢夜叉听到是师傅相召,不敢怠慢,急忙对青丹和吊眉二人说明情况,赔了不是,让其先在洞府内盘桓数日,半月后他就回来,接着又吩咐两个徒弟好好招呼贵客。等一切安排好了,这才跟着师傅座下的鬼侍一同出发。
之前是济邢夜叉招待青丹道人和吊眉道人,而柯源和程前则陪着唐大宝们说话。现在师傅走了,两鬼忙着招呼青丹道人和吊眉道人,唐大宝四人,两鬼就顾不上了。
却说唐大宝自从得知徐忠山的消息后,就心头火热,恨不得能立即前去枉死城里把徐忠山给捉了,好好折磨一番,泄下心中的仇恨。但奈何跟在师祖和师傅身边,不能在师长的好友前失了礼数,因此根本不能外出,只能按捺下报仇的心思。
现在,此间主人不在,四人也无人作陪,唐大宝终于忍不住了,看到其余三位师兄也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于是心思一动怂恿道:“都说幽冥界内万象奇异,与人间大不相同。我等初次到地府,便一直陪着师傅访友,还未曾好好领略过地府的神妙之处。我等不如向师傅请示一下,趁着这几天的闲暇,好好出去游历一番,也涨涨见识。各位师兄,你们觉得如何?
其余三人哪能不明白唐大宝的心思,只是四人乃师兄弟,平日关系又颇为融洽,自然乐意卖个人情,帮唐大宝圆了念头。四人就去请示青丹道人和吊眉道人,两人身为金仙,自然知道四人要去干什么。两人也不阻扰,任由四人外出。
四人来到车迟府君所说的丁卯城,把里里外外搜查遍了,并没有发现徐忠山的鬼魂。唐大宝空跑一趟,心里不忿,借着师祖昌明道人的名头再次见了车迟府君,又说了事情经过。
车迟府君掐指一算,脸色大变,因为徐忠山已经转世了,即使车迟府君动用神通,也没算出他的转世之身。事情似乎有些非比寻常,车迟府君心有顾虑,将实情告知四人后,便婉言打发四人离开。
出了车迟府君的道场后,唐大宝终于憋不住心中火气,骂骂咧咧,不停地诅咒着救走徐忠山的人。其余三人被唐大宝聒噪了一路,心里也烦躁得很,但看在同门师兄弟的情分上,也不好斥责,只是一边假心假意地安慰,一边敷衍搪塞地主意说:掌门师祖道行功力通玄,等回到归火派后,可以求掌门师祖,让他帮你推算一下仇人的下落。
钱兴窥听了四人的谈话后,大惊失色,寻思着得赶快把消息告诉徐紫阳。可正当钱兴正打算离开时,没想到唐大宝突然回头,恰好发现了有些鬼祟的钱兴。被唐大宝认了个全脸后,钱兴惊慌失措,拔腿就逃。唐大宝瞬间想起了钱兴的身份,大喝一声,招呼三位师兄一起追向钱兴。
被四人追杀,钱兴知晓不是对手,于是急忙往城隍庙逃,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徐紫阳,还被徐紫阳救下了性命。
听到钱管家所讲的事情后,徐紫阳怒火中烧。要真让唐大宝四人捉了父亲的魂魄,那父亲真的是永世不能超生了。不过庆幸的是,父亲已经转世了。可即使如此,徐紫阳依然恨意难消,给归火派和车迟府君记下了一笔账。
平复下心情后,徐紫阳一脸愧疚地看着钱兴,道:“这本是我徐家与唐大宝的私仇,却连累你替我徐家受难,紫阳着实心中难安。”
钱兴听到徐紫阳的话后,神色激动,道:“老爷千万别这么想,折煞老奴了。老奴幼年时,食不果腹,奄奄一息,幸得徐家收留,才有幸继续苟活。而后又得老太爷赏识信任,不仅提拔我做徐家管家,更让我娶妻成家,老奴怎能不以死报恩?即使后来老奴身死,但老爷你冒着身死道消的危险,让我褪去凡胎,成神永生,这等恩情,老奴即使形神俱灭也难以报答。现在为徐家,为老爷受点惊吓,吃点苦难,又算得了什么。”
钱兴的话,句句真情实意,徐紫阳听后心里一暖,说道:“如今我已是出家人,你也踏上修道之路了,你我前世的主仆名分已是过去,你以后莫要叫我老爷了,确实尴尬。”
徐紫阳的话刚说完,钱兴满脸严肃,打断道:“老奴生是徐家的人,死是徐家的鬼。即使今日成为神祇,也是拜老爷所赐。老奴怎能忘了徐家和老爷的大恩,失了尊卑呢?”
虽然钱兴语出肺腑,情真意切,徐紫阳始终觉得如此称呼极为不妥,想让钱兴纠正称呼。可钱兴却坚决不改,最后徐紫阳无奈,只好由着他了。
见徐紫阳不再拒绝后,钱兴心里大喜,问道:“老爷,刚刚你去追那郑尘时,是否遇到了他们的师傅?”
徐紫阳点头道:“遇到了,他们四人的师傅也死了。”
钱兴一脸的难以置信,问道:“那郑尘呢,也死了吗?”
“死了,不止他,连他的师祖昌明道人也被孤寂道友砍下一臂,受伤逃走了。”
钱兴没想到徐紫阳现在这么强横,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夸道:“老爷果真天资不凡,不过几十年,道法就这般厉害,想来成仙也是指日可待,林供奉的确是个好师傅。”
听到钱兴提到林子虚,徐紫阳不由一愣,神色黯然道:“我如今的道法并不是学自林叔。”
“啊!”钱兴听后惊呼出声,急忙问道:“不是跟林供奉学的?那老爷是拜得哪位高人为师?”
“我现在并没有拜师。”徐紫阳叹了口气道。
“这是怎么回事?老爷怎么会没有拜师?”钱兴有些难以置信。
“此事说来话长。”
徐紫阳将自己离开平州的经历简单讲了一下。
钱兴听完后,沉默许久,突然问道:“那林供奉可还在归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