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星尘深处的密钥（完）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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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维吉尔·斯王恩。你们可能不大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这个家里用很多产品就是他们公司出来。他是信息科技领域创造了世界男人。早年他还愿意接受曝光时候，好像曾经排到过第五位。他即使坐着不动，也会有人将大把金钱塞进他口袋里。他要是想扭紧一颗螺丝，只需要把螺丝扣那儿，也不用动，世界会为他转动起来，扭紧那颗螺丝。……大概是八年前，他突然淡出了圈子……可我觉得他钱并未停止运作……我估计他身价起码有这个数。”威廉外公比划了一个手势。123456789

强纳森倒吸一口凉气，“单位是亿？”

威廉外公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十亿。”

强纳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意思就是兰斯如果被确定为他继承人就可以继承这么多财产？”那是他完全无法想象生活，“我天，那个男完全看不出是个有钱佬啊……”

“我吃饱了。”玛莎站起来一个人沉默着回了房间。

兰斯坐位置上，垂下眼睫，为刚才自己听到那个庞大可怕数字一瞬间动摇感到略为羞耻。

“兰斯，他们说什么？”克拉克问，“你为什么会变成别人儿子？”

“我……我不知道。”兰斯说，然后他从椅子上下去，轻手轻脚地去了玛莎房间。

走到正坐床边玛莎身边，伏她腿上，“玛莎，你别难过。”

玛莎低下头，抚摸着兰斯柔软黑发，“我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很想把你留身边。可我明明知道你生父可以给你一个好生活条件，如果你小时候一开始就生活他身边话，你一定过比现好，你能上好学校，接受好教育。我和强纳森没有什么钱，我们只有一个小农场，省吃俭用却到现都没有还完贷款。我们没办法提供你好生活，兰斯，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兰斯仰着头看玛莎，“我过已经够好了。”

“你是个好孩子。兰斯，我好孩子。”玛莎抱了抱他。

第二天，玛莎和强纳森就和斯王恩说了他们决定，他们同意了让兰斯认回亲生父亲，并将兰斯监护权转让给斯王恩博士。

不大了解状况克拉克看到玛莎收拾东西，兴高采烈地跑过去问要不要帮忙。帮着整理了一会儿箱子却发现怎么巷子里装都是兰斯喜欢东西，他捏着长颈鹿玩偶说，“兰斯很喜欢这个，为什么要扔了它？”

玛莎说，“不是要扔了它，就是因为兰斯喜欢，所以我要把它让兰斯带走。”

“带走？带去哪里？兰斯要走吗？”克拉克问。

“兰斯亲爸爸找到了他，他以后得和他亲爸爸住一起了。”

克拉克愣了愣，问，“那我呢？”

玛莎摸了摸他头，“兰斯不能和我们住一起了。”

克拉克懵了好一会儿，像是被锤子重重敲击了一下，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上钝钝地疼了起来，然后不作声地哭了起来。

兰斯一边给克拉克揩眼泪，一边心里沉痛地思索，自己教育方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大对？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把克拉克教太过依赖自己了？

看着哭成花脸猫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要走克拉克，兰斯简直哭笑不得，忽然就起了坏心眼，说，“我是一定要走。”

“你走了？克拉克要和谁一起睡觉？”克拉克委屈极了。

“和你被子。”兰斯说。

“我以后一定很乖。你牛奶我都帮你喝，洗澡我给你搓背，小鸭子也都给你玩。你不能留下来吗？”克拉克哽咽着问。

兰斯看着他模样，恍惚间突然记起来，他刚刚捡到克拉克时候也曾经哭着对肯特夫妇说过类似话。不一样是，那回他是恳求能留下克拉克。

回忆有如柔软绵长海浪迎面而来，他记起很多事情——

坐飞船里向他伸手还只会咿咿呀呀小克拉克；捏碎木头把自己吓坏了却全无所知小克拉克；笨拙学语，卖萌让自己越发心软小克拉克；剥糖给自己吃小克拉克；扎着小辫说要嫁给自己小克拉克；爆发出超能力要保护自己小克拉克；像是小尾巴一样跟自己身后甩也甩不掉小克拉克……

他小克拉克已经从他手心里长大了。

克拉克格外悲愤难过，这次居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连爸爸妈妈都不帮着自己。他平生第一次做了坏事——把哥哥行李都偷偷搬走，藏附近小树林里。

但是虽然他把行李藏了起来，到了约定日子，兰斯还是坐上了车。

兰斯捏了捏克拉克手，说，“你要乖乖听话，哥哥很就会回来。”

克拉克哭着说，“你骗人，玛莎说过你以后都不姓肯特了。”

兰斯：“……”

克拉克站公路旁边，看着车子渐行渐远，越变越小，直到消失地平线之下。

“兰斯！”

克拉克突然大喊了一声，从强纳森手下蹿开，钻进了边上玉米田里，疾速地奔跑了起来，追着轿车一路前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冷刺骨寒风像是滑溜鳗鱼从他喉咙里钻进去，仿佛要冻伤他五脏六腑，枯萎却仍矗立着庄稼向两旁倒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