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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芸希惯俩孩子的结果就是,俩孩子护她们的三嫂护的紧紧的,容不得别人有半点质疑,若是有人敢说林芸希一句不是,方妙和方安和是肯定是不干的。

吴氏也没料到自己说了一句话,会遭到她俩这么一顿乒乓的指责,不过架势还是要摆的,立刻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态,“妙儿,你都到了嫁人的年龄了,不学着着绣绣花缝缝帕子,学什么写字?你也别嫌我烦,都说长嫂如母,当着娘的面我也是那句话,你可的改改你那暴脾气了。”

说不过就要转移话题吗?方妙在心里冷笑,把别人都当傻子聋子瞎子,可真像她这个大嫂的作风啊,搬出大道理来砸她,她要买账才怪!

听了半天,林芸希也没猜到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想再继续纠缠,对吕氏道:“娘,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应该是好好招待的,但今天兔子吃的草还没有割,这东西可是娇弱的,不能冷着不能饿着,我和妙儿马上就得上山,你看……”其实兔子已经喂过食了,不过她不这么说,不知道还要扯皮到什么时候,她现在忙的四脚朝天可没那个闲功夫听他们废话。

一听她要走,吴氏就急了,也不乱七八糟的说了,赶紧乖乖的站在吕氏的身后,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不熟悉的人看到这样还以为是多么谦卑的人呢,殊不知她从进门开始就已经呜哩哇啦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了。

拧了拧眉头,吕氏半天才开口问道:“老三家的,三郎在走之前是不是给你留了银子?”

林芸希一愣,这是什么意思,算旧帐?

接着,吕氏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道:“三郎家的,上次那五十两银子的事情,是不是你编造的,其实只有十五两是吗?”

这下林芸希能确定,这就是算旧账来了。

可能最近自己这么大张旗鼓花银子的行为,惹的某些人心动了吧,看这意思是想把这宅子要回去啊,林芸希自认自己个不好惹事的人,不过到自己手的东西别人想抢,她若是任由他们欺负了去,以后肯定更是没完没了,所以自己必须咬紧了才行。

所以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娘,若是三郎有银子留下来给我,怎么不免了那服役?他不是那种把媳妇扔到家里,甘愿去时时刻刻都有危险的地方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吧?”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笨蛋,不过是个有理想的笨蛋罢了。

一边的吴氏见状急着插嘴道:“三弟妹,就算三郎没有给你留下银子,上次因为你丢银子而闹的分家那事呢,老二家的可一直都说只见着那十五两银子,莫不是你为了帮娘家骗我们家这宅子,所以才谎报了五十两,否则剩下那三十五两怎么会不见的?”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为了银子脸都不要了,不是她哭着喊着求人的时候了。

冷冷的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吕氏,林芸希把头转向吴氏,“大嫂,不是我丢银子,是我银子被偷了!这事也没过多长时间,你记性不会差到这个程度吧?如果你忘了的话,我可以让族老帮你想想!还有,那三十五两银子到底去了哪里,你应该去问偷我银子的人而不是我!我们林家不是那种贪慕富贵的人家,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方家还有这么一个宅子,刚一来的时候我可是吓了一跳,我以为祖宅祖宅就算不住人应该也时不时来修葺一下,没想到会这个样子,不过我哥还是心疼我的,特意又出了银子帮我修了这墙,要不,我们这俩弱女子和半大的孩子可不能住的这么安心。”

吴氏被堵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林芸希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大嫂,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人得讲究有良心,当初族老拍着桌子非要休了你和二嫂我是怎么求情的?一笔写不出一个方字,我不想因为银子的事弄的方家家破人亡,怎么着,这是我多管闲事了不成?二嫂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摸进了我的屋,这事大嫂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她这一番毫不留情的话把吴氏给砸的脸一会白一会青,林芸希心里一片冰冷,她以为婆婆最起码还是能给站在方岁寒这边点的,没想到一边倒今天竟然上门来兴师问罪。

一边的方庆林皱起了眉头,他本来以为他们三个过来能镇住老三家的,没想到竟然尖牙俐齿的把自己媳妇和娘都说的哑口无言,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啊。

方妙搂住不知所措的方安和站在一边,她很想替狠狠的骂大哥大嫂两句,但是却谨记着三嫂对她说过的话,现在不是她能插嘴的时候。

林芸希一直都在打量吕氏和大嫂吴氏,这下安静了,不经意瞥到方庆林的眼睛,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那是好像毒蛇盯住猎物一般凶狠毒辣的眼神,林芸希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方家心思最深最可怕的恐怕是她这个大伯子。

接触到林芸希望过来的视线,方庆林扯扯嘴角,低声道:“三弟妹,你敢发誓你确实丢了五十两银子吗?如果有半句谎言就让老三死在边疆,你若敢发这样的毒誓,我们就相信你确实没有骗人!”

林芸希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嘴角噙着狠意的方庆林,这人心竟然如此的冷硬狠毒,为了个宅子竟然咒自己的亲弟弟横死他乡,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个人!

方秒和方安和也都傻了,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那老实巴交的大哥嘴里说出来的,那冷笑着的人绝对不是她们认识的那个人!

吴氏怔了怔,想要提醒下当家的别太过份,毕竟娘还在这呢,不过在看到方庆林那森冷的笑容后,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忍住了。本来上次方庆林想要借个由子让老三家的吐出银子,没想到因为自己心急告诉了老二家的,这事彻底搞砸了,因为这事当家的一个月了都没给她一个好脸色,现在她不能再乱说话了。

吕氏好像听不到他们这样激烈的争吵一般,呆呆的坐在那里,两股清泪流了下来,这几天老大一直在给她保证他和老二都没有见到那三十五两银子,三十五两银子那么大的一个数目怎么会不翼而飞,一定是三郎媳妇搞的鬼,她也被说动了心,所以才会找上门,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种程度。对三郎媳妇再打再骂也无可厚非,因为她是方家的媳妇,但是方岁寒可是她的亲骨肉,老大这么说,简直就在剜她的心啊!

半天没见吕氏有半点反应,方庆林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他就不信有女人会希望自己的男人死,老三媳妇定然不敢发这个毒誓!他是方家的老大,方家的好东西都是他的,谁也别想弄走。

前世见过那些为了老人的遗产打的不可开交的亲兄弟,她总是感觉莫名其妙的,虽然现在不是那种情况但也很是类似,此时做为当事人林芸希算是了解了一些,财帛动人心,不是钱的错,是人心,是人的*。

她不想发那毒誓,她也不后悔当初多编了那三十多两银子,眼下不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恐怕今天就不能善了了,林芸希深吸了口气,眼睛定定的看着方庆林,“我现在叫你一声大哥是因为我是方岁寒的媳妇,不过你配吗?既然你都说到这个程度,那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方岁寒没用方家养活,但他往家里拿了多少东西,给娘的银子又有多少被大房和二房糊弄走了?”

说这话的林芸希脸上平静,但是声音却带着一丝的颤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失态,仰起头继续道:“如果大哥和大嫂敢在这发誓没有用过我们家方岁寒一文钱,我就发誓!”

老三不像是多嘴的人,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事,方庆林是咬住人不松口的主,不痛不痒的回道:“那我发誓,该你了!”

林芸希前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无耻又恶心的人,于他相比,二嫂那种级别的简直就不值得一提,她简直都怀疑方庆林和方岁寒到底是不是一母同胞,为什么俩人相差这么多?

一个看着凶狠实在温柔,一个看着老实其实心如毒蝎。

林芸希毫不怯懦的迎上方庆林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方家列祖列宗在上,如果方庆林敢发誓从没用过方岁寒的一文钱,如果有半句谎言就生生世世永为乞儿,永远得不得一文钱,那我林芸希就敢发誓如果诓骗了银子,暴毙而亡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这话在古代可是比任何话都毒的,方庆林没想到她敢说的这么狠绝。

语毕,她紧盯着方庆林的脸,“你是大哥,你先发了那毒誓,我自然随后。”

林芸希敢这么说,是设计了语言陷阱,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诓骗方家的银子,另外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越是城府和心思深的人越是疑心重,自己这么坚决的表态,方庆林肯定就疑惑了,以那他对钱财的变态渴望,敢不敢发那个誓难说。

果然方庆林半晌没有接话,林芸希心里冷笑,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算是应了那暴毙而亡断子绝孙那话,方庆林一向谨小慎微,此时看着三郎媳妇那毫无畏惧的样子却不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