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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顺亲王之前给郡主说亲二品总兵,郡主不愿意,如今看上了一个小小的同知,亲王/还不愿意呢,自然要拿贾芸开销一阵子。

贾芸见武曌笑,有些忧愁的说:“姑娘,您说这不是我无妄之灾么?我怎么招惹了亲王?那亲王对我似乎有些成见。”

武曌见他这么呆,就说:“人家亲王的嫡女,当今的永宁郡主看上了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同知,你说亲王不拿你开销,拿谁开销?你倒是体会体会做爹的心情罢。”

贾芸听着武曌这么说,顿时懵了,怎么听起来,好像郡主爱见自己一样儿?

武曌不由摇摇头,十分无奈的模样。

贾芸一脸震/惊,根本都反应不过来。

那头里王熙凤从贾母那里吃了午饭下来,正好就撞见了贾蔷。

其实贾蔷是故意过来的,当然是被/迫给武曌办事儿。

贾蔷见到王熙凤,连忙迎上去,亲嫂/子的喊着,王熙凤笑了笑,说:“做什么?放尊重点儿,让丫头笑话!”

贾蔷说:“是是是,嫂/子说的是。”

王熙凤说:“今儿你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外头什么美娇/娘绊住了脚,再不来我这儿了呢!”

贾蔷一听,心里说,美娇/娘的确是美娇/娘,但是武曌那样的,他怎么敢肖想?倒的确不敢再来了。

贾蔷装作满脸堆笑,说:“这不是来了么?对了,那里头蓉哥/哥也忙,没空过来,刚我在路上碰到了,说是来给嫂/子请安,蓉哥/哥就让我把这个带给嫂/子,说是那里头孝敬的月钱,让嫂/子点一点。”

王熙凤把那盒子拿过来,打开来看,果然里面有些银子,不过里面还压着一张纸,王熙凤狐疑的拿起来,展开看了一眼,随即笑起来,捶了贾蔷胸口一下子,说:“就你鬼头多,你那蓉哥/哥自己怎么不来说?”

原来那纸条上写着,请王熙凤今天夜里子时,到东西穿堂旁边的夹道里,和贾蓉一聚,以解相思之苦!

王熙凤这种事儿没少做,也是熟门熟路的,以往贾琏不在家里,去外面沾花惹草的时候,王熙凤总是和宁国府里头的蓉大/爷,蔷二爷来往,如今一看,也是熟练的。

贾蔷心说,自然不是贾蓉来找你,因为等着你的也不是贾蓉,而是要整治你的林妹妹!

但是贾蔷为了自保,不敢多说,就笑着说:“一来蓉哥/哥脸皮薄,二来蓉哥/哥也是忙人儿,怎么像我这么闲?能常来孝顺嫂/子?”

王熙凤被他哄得头头是道,也没有被怀疑。

贾蔷为了给自己斩断后顾之忧,还把那纸条子拿走了,说:“嫂/子,这顽意儿坏事儿,我还是拿走罢。”

王熙凤不疑有他,就拿了银钱走了。

这边贾蔷的事儿办妥了,那面还有多姑娘儿。

武曌让多姑娘儿去找了贾琏,这会子贾琏看到了多姑娘,喜得跟什么似的,多姑娘儿还恶/人先告/状,说:“琏二爷,你好久没来找/人家,是不是又另结新欢去了?”

贾琏看到多姑娘儿,心里直痒痒,他这些日子安生了好久,不敢则声,天天看着王熙凤的脸色,如今见了多姑娘儿这么风/流妩媚的,魂儿都丢干净了,一把将多姑娘儿抱在怀里,说:“我怎会忘了你?只是如今家里头不安生,等哪天爷们来了性子,全都给撵了,就接你进门!”

多姑娘儿一笑,说:“就你嘴甜,天天儿的跟人家海誓山盟!”

贾琏要动作什么,多姑娘儿就推他,说:“别这样儿,不好,这青/天/白/日的!”

贾琏一笑,说:“那……不青/天/白/日的就好了?”

多姑娘儿笑着说:“不青/天/白/日的,你也不能来,若是你能来,今/晚子时,我就等着你!”

贾琏一听,立刻说:“你说的!”

多姑娘儿笑着说:“我说的,今/晚子时,在东西穿堂旁边的夹道里,我就那儿等着你,你爱来不来!”

贾琏听得心/痒难耐,说:“我就找个岔子去,今儿晚上跟那母老虎说不回去了。”

多姑娘儿这边也搞定了,那面贾蔷也搞定了,这下好了,都向武曌回了话儿,武曌幽幽一笑,敢情好,今天晚上就等着看热闹了,又有好戏,这会子的当家花旦是王熙凤了,不,应该说是当家丑旦。

贾琏回去之后,就与王熙凤说了,今儿晚上不回来,寻了个辙,王熙凤往日里定要数落他几句,要么就是阴阳怪气的说两句,结果今儿个奇了,竟然没说,还嘱咐他外面儿天冷,晚上多穿些等等。

贾琏满心欢喜,吃过了晚饭,就假装出门,先出了门,然后自己溜回来,进荣国府就跟贼一样。

那面王熙凤以为贾琏不在家,让丫头平儿过来,给她梳洗打扮,那叫一个妩媚娇俏,平儿是他身边的大丫头,又是贾琏的通房丫头,能夹在王熙凤和贾琏中间,自然是极聪明的,而且平儿还知道王熙凤和小叔子的一些事儿,当下看王熙凤这么打扮,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不敢说。

眼看着天黑下来,大家各自睡了,王熙凤那面儿熄了灯,却没有睡下,而是偷偷摸/摸的爬起来,果然穿好了衣裳,就躲避着人,往那东西穿堂旁边的夹道去了。

这夹道,白天的时候人非常多,因着什么王夫人贾母薛姨/妈等等,都会从这条夹道通/过,夹道就在王熙凤院子前面儿一点儿,夹道旁边对着三间小抱厦,那时候王熙凤还独揽大/权的光景,王熙凤就在这里坐了办公。

王熙凤走出院子,不远就到了夹道,夹道里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影儿,这黑灯瞎火的,今儿云彩又多,把月亮的光芒都给遮上了,大家都睡了,也没个声儿。

就在这时候,却听见“呋呋呋”的喘粗气儿声,那叫一个急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狗子,不过仔细一听,应该是个男人的声音。

王熙凤顿时被人从后面儿抱了一个满怀,那人沙哑着声音说:“好姐姐!可让我逮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