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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俊杰偷铁记录纪实》

卷一:瑞哥半夜工地找钥匙

05年,深冬。

我记得当时是一个周五,小学时的课程好像是下午三节课,然后是下活动,那天的下活动其他年级很热闹,男孩都在操场上玩着开电,逮毛虎。女孩在厦子底下玩着跳绳,嘴里喊着什么马兰开花二十一什么的,莺声燕语蹦蹦跳跳的。

那一天我们班级大扫除完毕,同学们都在外边玩,上一个年级的陈乔治就溜进来了,在教室后边找到我和瑞哥,给我们说一会上完自习回家吃完饭,老地方见面,今晚干一票大的。

瑞哥问他都有谁?就咱们几个?陈乔治答:“看你们还能拉到人吗?人越多越好。”(人越多,搬运的铁就越多)他说他回去看看能不能把李三疯拉上。

他,社会我瑞哥,我,李三疯是当时的榆林四杰。不过在我们之外,瑞哥,李三疯还有其他一位伙伴又是一个阵营,号称什么巷什么铁三角,这里暂且不提。

深冬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早,临近放寒假,每天的作业总是特别多。不过这对我们没用,我们几个是出了名的校长室常客,什么作业什么的根本不写,为此没少被老师处罚,校长办公室我自己都进去写了好几次保证书。

扯远了。。

在吃完饭后,时间已到了晚上七八点,天色很黑,我们那边有个火车路,火车路下就是一个桥洞(早已被堵上)。火车路那边就是正在新建的电厂,工地上到处都是钢管镣铐。

我去的时候,陈乔治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他坐在铁轨上吧嗒吧嗒抽着烟,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抽烟,那是第一次见。)我吓了一跳,还没等上坡转身就走。

他在那边喊道:“是茄子吗?”

我一听是他,心里暗骂,还以为是某个大人,在这里蹲我们。(我们之前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没少干。)

我一上去他就问我:“狗瑞子没来?”

我说不知道,我从家里来的。

天色越来越晚,我记得当时很冷,就在我快等不了回家的时候我瑞哥才姗姗来迟。

陈乔治问他:“怎么来的这么晚?你他妈死家了?老李呢?”

瑞哥当时带着一点口吃,闻言慢慢道说他家做饭做的晚,老李在家里做作业,不来了。

这下子就我们三了。

陈乔治当时是娃娃头,一说起就是在街里混呢,认识这个认识那个,人五人六的。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都敢拿砖头闷校长。

而我瑞哥也是,年纪虽小,也是一个狠角色,两个人没有一个是善辈,在当时的村里,中年,还有老一辈的提起我们,用我们那的话来说,就是哈滴巴辣子籽。(榆林方言,坏的拉辣椒籽。)

几个人唯一还算中规中矩的,就是我了。(欸,这是事实。)

工地上有看夜的老头,每晚九十点才回帐篷里休息。

在等待的过程中,陈乔治说:“不如咱们三个拜把子吧?”

我和瑞一听就傻了,不知道怎么做,陈乔治说我教你们。

他抽出三根烟,给我们三个点上,然后一人一根。

看着我们手里的烟不太亮,他让我们狠狠地咂一口,等烟头通红的时候让我们用双手捧着夹住,跪在火车路上的石条上,对着月亮,说:“我说一句,你们跟我说一句。”

我们点头,跟他跪在那里,他双手捧烟,道:“我陈qq。”

瑞在那边喊道:“我李r。”

我虽然感到好笑,但是当时新奇占据了心头,觉得很刺激,于是学着他两,在这边喊道:“我李j。”

说完我和瑞同时看着乔治,只见他的跪姿中正平和,他的语气中气十足,十分认真地喊道:“我们三人在今日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完他就跪了下去。

我和瑞互视一眼,也赶紧趴下。

这种行为在今日看来可笑无比,但在当时夜色与凛冽寒风的渲染下,异常的刺激,异常的振奋人心。

我们拜完,他就让我们用烟头往手上插,说这是什么表明誓言什么的。

社会我瑞哥神经大条,天不怕地不怕,当时就拿着红烟头往手心捅去了,疼的他龇牙咧嘴。

陈乔治让我插,我说你先来。

他犹犹豫豫,比划了好几下也不敢拧下去。

两人就这么你刺激我,我刺激你,谁也不肯往手上插。

一边的瑞哥急了,说算了,不早了,那边工地上的灯都关了几盏,说可能老头睡了,咱们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