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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姑且宽心,不过一点迷惑人的小把戏,伤不了人。”施嫣然给予承诺,而后许是觉得力度不够,又道:“倘若周夫人出了事,草民岂不落实了这罪名?”

郝有谏一听觉得甚是有理,当即便询问起周鹤的意见,“周亲家以为呢?”

周鹤倏然间离座,冷不防一拂袖,“哼!老夫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等歪门邪道,今日倒想长长见识!”

“既然周亲家允了,依你看这衙门里又有哪处地方合适?”

言下之意便是除了衙门以外,她哪也别想去。

施嫣然又岂会不知郝有谏这等心思,到底是爬到郡守之位的人。

“后堂即可。”

说到做到,郝有谏严令禁止他人靠近后堂一步,自己则带着周家夫妇以及施嫣然去往后堂。

刚一落座,郝有谏就发话了,“开始吧。”

这听施嫣然说的邪乎,他自然也生出几分好奇,只是惊喜没有惊吓倒是有一出。

突然间,施嫣然一个跪地,在屋里三人不明的注视下说到,“草民有罪,无意欺骗大人,只是此事事关我施家未来,断然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挑明。”

“这么说来,西域蛊事是假的了?”郝有谏是何等人也?稍加琢磨便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正是!”施嫣然应得也是没有半分心虚。

“胡闹!有什么是不能在公堂上说的?”郝有谏怒目圆瞪,好一个施家东家,居然连他也敢骗!倘若今日她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届时无须他周家出手,他必然要治她一个枉法之罪!

“民女身份。”称谓一改,施嫣然抬眸直视着郝有谏,“大人可还记得三年前,施家长子大病一场足月不出户?”

郝有谏尚还在琢磨施嫣然民女这一自称,乍一听到她无缘无故提前起三年前、又以施家长子作称时心头不免一震,“你……”

“正是,民女施嫣然,自三年前开始便以家兄身份示人掌管施家。”以防他们多想,施嫣然主动言明,“当年家兄去往苏州分店路上莫名失踪,寻了半余月都没将人找到。念我施家人丁稀薄,老爷子身体又一日不如一日,未免引起动荡致施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老爷子才让民女假冒兄长现身人前安抚人心。”

语顿,施嫣然恢复了自身原有的清澈声线,“只是未曾想这一假冒便是三年过去。头年老爷子故去,施家上下指望得上的仅有民女一人。故而这几年来,民女一直以家兄示人打理施家上下,暗地里则走访寻找家兄,只可惜至今都没有下落。”

听完施嫣然所说,别说郝有谏傻眼了,就是这周家夫妇也都愣住了。

许久,郝有谏才找回他的声音,“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要知民女之言是否属实,大人且安排周柳氏于我验明正身。”自以男装扮相接管施家起,施嫣然便做好被识破的心里准备,只是不曾想到最后却是由她亲口托出。

且不管这幕后主使是何来头,他终将失算了。

纵然心中不信,郝有谏还是与之周鹤回避一趟。

房里,施嫣然当着周柳氏的面宽衣解带,露出被布条裹得严实的胸口,似是没有说服力一般她又将亵裤脱下……

在看到那象征女儿的下体时,周柳氏吃惊的捂住了嘴,仍旧泛着泪花的两眼瞪得老大。

见此,施嫣然才将衣服重新穿好,望着仍回不过神的她唤了声,“周夫人。”

周柳氏回过神来,难以接受的后退了一步,两眼一翻作势往后栽去,好在被施嫣然及时拉住,扶稳了她的身子。

“周夫人请节哀,这事既因我施家而起,我施家便会担下一切责任,来日查明幕后真凶给周家一个交代。”

周柳氏不语,两手紧抓着她的胸口潸然泪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门后侯得足够久的郝有谏敲了敲门,在得到里面人的许可时推门而入,二人便见周柳氏倒在施嫣然怀里,但凡不是傻子都能明白过来。

只是,周鹤还是不为相信,当即便从施嫣然手里拉过自家夫人,睇着她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着急追问,“怎么样?”

周柳氏抬头望着周鹤片刻重重的点了下头,旋即也顾不得他人的将头埋入了周鹤怀里。

整个后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他们都清楚周柳氏这一点头所代表的含义,唯独有些接受无能。

谁能想象得到一直在他们面前转悠的施家东家竟会是个女的!

于这点,施嫣然拱手作揖道:“还请郡守大人、周老爷、周夫人能够对我的身份给予保密。”

这也是她为何单独找来他们几人的原因。

郝有谏缄默不语,抛开施嫣然的女儿身不说,她确实是个可结交之人,何况现下摊开了她的身份于他并没有好处,何不如就此卖个人情给她。

思及此,郝有谏率先表态,“今日之事本郡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切皆看周亲家如何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