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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证明此案与她施嫣然无关,周鹤自然不会与施家撕破脸皮,他沉痛的闭了闭眼道:“都是家仆无中生有,此事与施东家无关。”

“如此,施某便先谢过郡守大人、周老爷,来日处理家中琐事必将登门致谢”

回到公堂之上,公堂上的人还候在原地,他们都在等着郝有谏的判决。

惊堂木一响,郝有谏独断落下,“现本郡宣判,本案存在重大疑点,人证物证不足故无罪释放施允浩,解除官府查封令!”

语顿,郝有谏扫过堂下,无视大多人投来的诧异目光,惊堂木又是一拍,“退堂!”

施嫣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上前跟刘成天知会了一声,随即便去往地牢里领人。

路上,秦旭还是问了出口,“你跟他们说了?”

“嗯。”施嫣然点头。

“万一他们……”恰好的止住,秦旭不免有些担忧。

深知秦旭言下之意,施嫣然淡声说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秦旭没有施嫣然这般豁达,施家的未来他不关心,他在意的仅有她。

一旦这身份暴露,谁又能想象到时会是副什么样的光景?

“倒是秦大哥,你这是和谁打架去了?”施嫣然话题一转,顿住步伐上下扫视着秦旭身上多处崩裂的伤口。

秦旭抿了抿唇,半晌才吐出一人名,“卫戍臣。”

“你做甚要和他打?”施嫣然挑眉,心中却是明了。

“他卫家不义在先,我就是……”气不过三字咽回肚里,秦旭不大自然的躲闪着施嫣然的目光,旋即缴械投降给予保证:“我以后会克制好自己的。”

“一言既出?”

瞅着施嫣然不松口的模样,秦旭无奈的道出下半句,“驷马难追。”

陆喜被一名狱卒带出地牢,被关在地牢半余月的他看起来除了瘦了一点以外,肤色倒是白了一些。

施嫣然从袖袋里拿出两张判书递给他,“这是平庚州州府革职令的抄本以及苏州州府对葛舟扬一案的亲笔撰写。”

陆喜听得云里雾里的,却对葛舟扬一名并不陌生,他略显迟疑的接过一览,看到最后竟是落了泪。

待到泪水打在判书上,晕染开一朵朵墨花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袖子擦了擦,却不知怎么地就是擦不干。

施嫣然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心里亦是隐隐有了几分触动,抬手又从袖袋里掏出两张判书交给他,“这个是我施家在临阳县分点的房契和地契。”

陆喜呆呆接过,缓了好半天才抬头看着她,“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既是施家招去的人,便与施家脱不了干系。”施嫣然垂眸睇了一眼陆喜手里的房地契,轻声道:“人死不能复生,我能补偿的也惟有这个了。”

语顿,施嫣然睨着一时沉默的陆喜,话带三分斟酌,“现下米铺打的还是施家的招牌,我也请了掌柜帮忙照看,如果…你不想做米铺生意的话则另行安排。”

当日改做施记米铺,施嫣然亦是顾忌到陆喜断手这一层面,他日他回了临阳只需安心做个幕后老板,米铺生意多少有她帮衬着点。

倘若他要做的是其他生意也好说,届时只要说是她施家撤走了就行。

当然,一切还是要看他本人的意愿。

陆喜拿着两张房地契蓦然笑出声来,“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弥补你的过错?”

话虽如此,望着面前这张脸面,陆喜心中却是生不出来半分恨意。

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事尽管她不这样做照样可以推卸得一干二净,结果她却没有,还因着他的话亲自跑到临阳去收拾烂摊子,最后还可笑的给他什么房地契?

这半余月里他听到了不少风声,都传这施家东家奸杀了周鹤之女逃匿了,他原本是信了的,但今拿到这么一些东西,他只觉得心中羞耻。

“自然不能弥补,只希望你们兄妹二人未来的日子能好过一些。毕竟,她已经失去了双亲,不能再失去兄长了。”落下这一句话,施嫣然也不等陆喜回应,掉头就朝着衙门口步去。

不管他恨她也好怨她也罢,这种终究是她种下的,结的什么果自然也该由她来尝。

目送着施嫣然远去,陆喜一度将手里的房地契揉成团丢掉,最终还是听了施嫣然的一番话去捡了回来。